郝长宜“哎呦”一声,睁眼看处,见是一个白衣少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是华山谢襄。
谢襄将长剑往桌上一放,问那女子道:“你是柳媚儿?”
那女子放下酒壶,伸左手衣袖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地道:“这位小哥,有事?”
谢襄二话不说,向她腰间摸去,着手处柔软滑腻,空无一物。那女子忽然掩口咯咯的笑了起来。
谢襄见她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心想:“难不成弄错了?”
身后郝长宜怒道:“好小子!”伸手要去提他衣领,也摔他一个筋斗,不料手掌刚和他肩头相触,只觉全身剧震,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向旁跌出数步,后腰撞在桌上,那张桌登时倒塌。
郝长宜呆坐在地上,望着谢襄背影,心下大骇,知道今日遇上了高人,急忙转身,要向后堂奔去。
不料奔出三步,口中“哎呦”一声,又坐回了地上,原来门口直挺挺的站了两人,郝长宜正撞到那两人身上。
只见那两人一身黑衣,同样高矮,腰间系坠,都是一般打扮。
谢襄见那两人腰间分别系有刻着“离”、“艮”的令牌,对那女子道:“我不要你的了。”一拍桌上剑鞘,长剑脱壳而出,反手握住剑柄,不由分说的向那两人刺去。
女子正是柳媚儿,见来者是孪生兄弟吴刚和吴烈。知道他兄弟二人各有一根护手钩,平日里一起练功,对敌也是二人一起,武功施展起来浑若一人。
吴刚见谢襄向自己刺来,开口道:“你说他是。”
吴烈面无表情的道:“何人。”
谢襄剑转瞬刺到,两人同时出手,各从袖口握出一根亮银色护手钩向上格挡,只闻铮的一声,兵刃相击,三人手臂上各是一麻。
吴刚点头道:“武功。”
吴烈道:“很高。”
谢襄收剑问二人道:“我今天要取走一块令牌,你们把谁的给我?”
吴刚道:“我兄弟二人。”
吴烈道:“动手也是一起,有本事。”
吴刚接着道:“就两块一起拿走。”
谢襄斜引剑诀,看似刺向吴刚左胸,实际上暗藏着横撩吴烈的妙招,这一式攻中有守,指南打北,乃是一招精妙无伦的凌厉剑法。
柳媚儿仍是拄着脸颊,一见之下,忍不住出声叫道:“好剑法!”
吴刚、吴烈兄弟二人互相点头,各从左右两边攻上。谢襄剑尖身前一划,向旁掠出,只觉二人招法古怪刁钻,偏偏又变幻无方,配合得天衣无缝。
谢襄手上招法变化,接连变换七门上乘剑法,时而攻势凌厉,时而招数连绵。但听得铮铮铮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三人转眼已你来我往拆了五十余招。
谢襄眼见自己精妙招法大都被吴刚挡了去,长剑转而犹如疾风骤雨般向吴烈一阵猛攻,逼得他不住收剑回挡。
身后吴刚忙要出钩去救,谢襄突然间回身反刺,长剑“噗”的一声轻响,已刺入了吴刚的肩头,谢襄趁吴烈心慌意乱之际,左一刺,右一挑,将他们身上两块令牌同时夺了过来。
吴烈阴沉沉的瞪着谢襄,大叫道:“留下!”
谢襄见他门户大开,飞起右腿,踹在他胸口。吴烈坐倒在地,一时站不起身,惊怒之下,待要再去斗过,却被哥哥吴刚拦住。
吴刚拱手上前,对两人拜道:“门主有令,三日后,沧州总堂一聚,不得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