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老滑头一个!
你不愿毁了自己在师姐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是以一直装作什么都不懂,莽莽撞撞的样子,好叫她不放心,不舍得离开你。对不对?”
她说了一番长篇,似乎还准备继续大论,秋梓彤只用一句话让她成功闭嘴,“你想念你奶奶吗?”
沈天的父母被一名除妖的云游道士一扫把打死了。她从小由奶奶抚养长大。前不久,一千八百岁的奶奶在寿诞上驾鹤归西。
沈天自是极其想念她的。但她不敢说,因为她已经猜到她若是说了“想”,秋梓彤会回答什么。
定是:“既然这么想她,我就送你下去陪她吧。”
这夜已是三番两次踩到秋梓彤底线边缘,因此沈天收集了些信息后,见好就收。她转移话题道:“接下来你有何妙计应对姜鱼城主?”
秋梓彤问:“江忆的病好了么?”
沈天道:“还差一次丹药。他与白倾倾约好于本月上旬最后一日交货。”
秋梓彤道:“负责交货,与江忆碰头的人,一定是白倾倾的心腹。”
沈天问:“是不是她的管家?”
秋梓彤摇头,“偌大的府邸少不了管家。他若是隔三差五地消失,会引人注目,容易暴露。心腹应是另有其人。”她背着手在庭院里徘徊,半晌后立定,道:“我晓得了。”
沈天问:“是谁?”
秋梓彤道:“白倾倾自编自导自演一场好戏,为的是让我去找江忆算账。这心腹,理当是最积极配合她演戏的人。”
沈天道:“我听说有四人揭下了犒赏令。”
秋梓彤道:“三个是市井小民,一个是忠心狗奴。”她冷笑了几声,“被打得血肉模糊,口不能言,还尽职尽责地演戏,可真忠心。”
沈天问:“这人有什么用处吗?”
秋梓彤道:“北夜云宗有三条门规,任犯一者则被逐出师门。是为:不得擅改凡人生死,不得篡改皇朝国运,不得滥杀无辜。我们修行之人,法力高深,若杀凡人,则是恃强凌弱。”
沈天道:“若你杀的是坏人,难道不是除暴安良吗?”
秋梓彤道:“师父说,人间有自己的律法,若是我们擅自使用玄力杀人,会引起三界秩序混乱。因此,若要除去罪大恶极之人,不得使用玄力,不得大动干戈,只能暗中进行。”
沈天了然地说:“不就是不能让凡人知道这是修真弟子做的事么。”
秋梓彤道:“江忆如果躲在姜鱼城龟缩不出,我只身潜入,定是要弄得天翻地覆。我的名声坏了没关系……牵连到师姐就不好了。我们可以利用与江忆碰头之人,引他上钩。”
沈天道:“愿闻其详。”
秋梓彤道:“距离交货的时间还有几日。让这心腹当一回信使,说是驻颜之法出了问题,请江忆前来一叙。”
沈天道:“他若不来,又该如何?”
秋梓彤笃定道:“他不会不来。”
“任何病症,皆怕最后一帖药出了问题。他离病愈只差这一步。若他不来,则病入膏肓,再无药可医。”
沈天抚掌大笑,“好一招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