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再次戏精上身,似模似样回忆了一番,之后摇摇头由衷地赞叹道:“好人呐!大叔,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简直就是活雷锋!他就是我的榜样,但我没看清他。”
乘务警大叔和众人听了纷纷遗憾不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好汉子好同志!行吧,大家一会儿跟我去车头那边会议室,核对一下金额和丢失物品。”
“好汉子”云落全程微笑脸,夸自己时一点没客气,直至喧闹的车厢重归安静,她才回到座位上,发现自家母上一直看着她,云落被瞧得不自在:“干、干嘛啊娘?”
罗美芳拉过女儿,伸手点了点额头,小声笑道:“你个小丫头骗子,还冒充好汉子,嗯?”
“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再发现这种事你就大声喊,把他吓走就成,娘真怕你出什么事。”罗美芳笑意变淡,眼里藏着深深的后怕,抱住云落轻轻拍打她的背。
云落伸出双手回抱母亲,窝在罗美芳怀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有人关心和在意的感觉真好,这些软软的所在都将变成她的盔甲,为所爱的人们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次日清晨,车厢内充斥着各种早饭味,人们高声阔谈,议论着昨晚的事:“听说没?昨晚那家伙是个惯犯,审问出来了,据说没少糟蹋良家妇女!”
“天杀的哦!”
“听说流氓罪要判死刑。”
“这种人活该!社会主义的败类!”
云落伸了个懒腰,罗美芳现在一刻不敢让两个孩子离了自己视线,见女儿醒了,叮嘱她不要乱跑便去接热水。
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就到省城了,他们随着人流出了火车,又是几小时的折腾,于下午三点坐上了去滇省省城的火车。
一路相安无事,三天后火车到达滇省省城,来不及看看这个后世出名的春城,云落和母亲弟弟又马不停蹄地坐上了去河谷县的火车。
“你们是哪里人啊?俺们是秦省榆县的。”云落对面坐了一个有些黝黑的朴实妇女,她与罗美芳一样,身边带着两个孩子,模样看起来风尘仆仆,显然也赶了很久的路。
秦?陕西吧?云落暗暗想,罗美芳没法拒绝这么热情地问候,遂笑道:“我们是徽省元邶县人,带孩子去探亲呢。”
“呀!巧了,俺也是,俺丈夫在河谷县xx团部任营长呢!”女人语气中不乏自豪,一高兴连那蹩脚的普通话都忘了说,罗美芳没听懂,云落勉强听懂了。
接下来二人艰难地用自己的方言沟通着,偶尔夹杂着一两句口音怪异的普通话,气氛一度十分欢快友好,说到高兴处二人甚至拿出了吃的交换。
直到一个有些尖锐地女声冷不丁地响起,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有什么好聊的,有完没完了,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休息了?”
罗美芳和对面叫陈金花的妇女对视了一眼,眼中俱是闪过尴尬难堪之色,云落拍了拍母亲的手,其实车厢里众人都在唠嗑打发时间,只是陈金花嗓门有些大略略有些显眼。
陈金花向声音处看去,站了起来想过去理论,又被罗美芳拉住,她只好闷闷地坐下,一时自卑的情绪涌上心头,自己果然是个乡下土包子,要是丈夫在这儿又给他丢脸了。
车厢内安静了一瞬,没一会儿又热火朝天喧哗了起来,罗美芳和陈金花见众人又说了起来,也小声地继续嘀咕交流,二人颇有种相恨见晚的感觉。
“我说吵什么啊!烦死了!”刚刚的女声再次尖声道。
车厢内瞬间安静,有人看不下去出言训道:“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