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子,把背篓放进空间,头上的头巾换成一顶护耳帽,黑色棉袄换成蓝色的,若无其事从巷子走出,向旁边的纺织厂家属院走去。
按着之前的记忆,她找到上次带她找弟弟的大爷大娘家,上楼时手里出现一只编织袋,家里正好有人,她上前敲门。
“你是?老头子,咱们是不是见过这小姑娘?”大娘与去年看起来差不多,她冥思苦想,眼熟又想不起来。
“她不是去年这个时候来找弟弟的姑娘么?不记得啦,老婆子你可真是老了。”老头不忘揶揄自家老妻,笑眯眯地问云落:“小姑娘,找到弟弟啦?”
云落点点头,将编织袋一放:“大爷大娘,街上有人在卖鱼,我娘买了让我给你们送点来,您就收下吧,我走啦。”
哎?!这就走了?大爷大娘一脸懵比地追出来,云落已经下了楼,一溜烟出了小区,她还得继续卖鱼去,早点卖完早点回家,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车就悲剧了。
“这孩子。”
老夫妻俩儿站在走廊地看了会儿才回屋,打开编织袋一看俱是惊住,他们数了数,七八条鱼,每条三四斤那种,除了鱼还有一个陶罐。
他们打开一看,是一罐油炸猪肉,夫妻俩面面相觑,随手做的事竟然得到这样的回报,这年头愿意拿出这么多肉,那姑娘家的人心地确实善良。
忙活了一下午,云落踩着时间线赶上最后一班回清水镇的大巴,兜里揣着钱,真是□□心了,她决定不去捕鱼,让那些鱼再修养一段时间,给别人也留点。
云落回到家时,罗美芳在做饭,她贼兮兮地掏出十个大肉包,讨好地笑道:“娘,我之所以这么晚回来,那是嘴馋去镇上买肉包子吃去啦。”
罗美芳瞪了她一眼,虎着脸训道:“下次早去早回,天黑之前不回来看我不抽你屁股,瞧你这几天野的,快去洗手吃饭!”
逃过一劫,云落伸手在背后比了个剪刀手,虽然知道母亲不会骂她,但回来晚了总觉得莫名地心虚。
堂屋里俞乐吟正在摆碗筷,见到云落连忙招呼她吃饭,晚上她摸着鼓起来的肚子,心满意足躺在床上,今天吃到了糖醋排骨,白菜炒腊肠,蒸鸡蛋羹和肉包子,身心都满足。
再过一周就是除夕了,听春苗说何春蔓加入了队里的文艺宣传队,逢年过节专门给村民们表演节目,何春蔓还向一位被下放到蒲柳村的舞蹈家拜师学艺,虽然她小心翼翼做得隐蔽,但还是被有心人发现并举报。
没想到何大海憋了大半年没动静,现在终于出绝招了,去年母亲被那小瘪犊子举报,简直生生拔了层皮,差点没把自家老母亲给斗死,他一直等待一个机会,这下机会来了。
罪名是与那些被资本主义腐蚀的下放之人走得太近,何春蔓被扣上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坏分子帽子,临过年前连续三天被拉去批/斗,让她拔掉棉袄穿单衣跪在雪地里认错反思。
石秀儿与母亲没法子,只能急忙拍电报去部队通知石宏毅想办法,云落看他们批/斗那股狠劲儿,折磨人的办法花样百出,要不是何春蔓有空间泉水,估计是挺不过去。
何春蔓被批/斗时,何家老太太就在旁边摇旗呐喊,属她下手最狠,看着贱丫头奄奄一息的样子,刘桂玲心里解气极了。
到了第四天,公社革委会竟然不来人了,何大海心中疑惑,坐拖拉机去公社专门询问了此事,只得到一个回答:上面吩咐停手,不再过问。
何大海心里没底,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可能是那贱丫头的未婚夫插手这事,所以让她逃过一劫,想到这儿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