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三日月宗近赶了出去,让他把自己刚才说的话转述给大家。
“您不亲自去和他们说吗?”老狐狸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看我忙着呢。”低头写着符纸的审神者假装成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就遵从主公的意思。”付丧神施施然起身,审神者在心里祈祷他别乱说话火上浇油。
“对了对了,”他又叫住三日月,“我刚才看一期一振不太对劲啊,你帮我盯着点他。”
三日月停下脚步,背影微微一顿,颔首应下。
审神者很专心,贴符布阵一项项有条不紊地进行。
他晕得越来越厉害,这个身体大概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不过他不能乱,不能出错,还魂的方法虽然简单,如果不小心失败,那就真是悲剧了。
一切准备就绪,还差最后的步骤。
审神者站起来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要的东西。
他的贴身刀呢,明明应该被放在这个屋子里的。
无奈之下,审神者只得拉开门走下楼。
“你们把我的物吉放哪去了?”
意外的是,院子里站了一大群人,自审神者来到这个本丸后,他还没见人这么齐过。
所有人一起投过来满是压迫感的视线,让审神者尴尬地停在走廊上。
好了,这下真是,够意外,够惊喜了。
他干咳了一声:
“你们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吗。”
正在院子角落里和后藤说着什么的物吉贞宗转身向审神者招了下手:
“主君,您找我吗?”
审神者看了看他,有些无语:
“谁把你给召唤出来的,那以后我用什么啊?”
“原来审神者还想再去战场送死啊,这可真是了不得。”莺丸在月光下欣赏着自己泛着寒光的刀刃,悠哉悠哉地开口。
气氛一瞬间更可怕了。
“三日月殿已经和我们说了,”乱藤四郎投来饱含复杂情绪的一瞥“主公,您真是太过分了!”
“大将不愿意告诉我们,是不信任我们吗?”药研藤四郎的脸上满是失望和沉重。
“一定是恨的吧,”加州清光站在很远的位置,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定是恨死我们了吧。”
“你这家伙……”盯着审神者的和泉守兼定满眼通红,正要上前,被堀川国广拉住了。
虽然审神者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但这一刻真的到来,他还是感到手足无措。
“各位,我……”他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有些抖。
说点什么呢,还是那句我不在乎你们的所作所为吗?
这样一句苍白的解释,放在那一份份真挚的感情面前,简直无力得可笑。
那些思念和痛苦在漫长的岁月沉淀里,伴随了每一次心跳,每一声刀刃的嗡鸣,每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夜,几乎都要化为实体,和他们至死纠缠。
“我们想知道,还有没有被原谅的资格……我们在您心里,到底又算什么。”背着大太刀的小个子男孩几乎失去了往日所有的朝气和力量,难得来派监护人也露了面,正有些懒散地靠在树上,不时投来在意的目光。
“好了,”三日月宗近走到众人面前“我已经把主公的想法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以后再问吧,主公还有更要紧的事。”
是了是了,审神者忙不迭向三日月投去感激的目光,被对方回以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