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在书房,乌恩思索了片刻。
莫非是哈尔墩?不应该啊,听下属汇报的消息,在路上哈尔墩并未注意到惜音,自己就是跟他要了一名舞姬,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想不明白的乌恩决定等琪木格调查后再做定论。
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公务,乌恩抱头,天天就往惜音那里跑,事情都堆那么多了,她开始理解那些不上朝的昏君了......
不能再拖了,拿起一份报告看了起来。
想早点把事情处理完,乌恩一本接一本的看,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乌黑的天空传来阵阵闷响。要下雨了么?乌恩看向窗外。
今年宋境雨水多到引发洪涝,而西夏境内却是甚少下雨。再不下雨,今年收成就不行了。
阵阵轰鸣过后,天空一声炸响,倾刻间,稀稀落落的雨声变成了噼里啪啦的乱响,最后便是倾盆大雨。风夹着雨在屋外呼啸,听着还挺唬人的。
听着雨声,反而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乌恩坐下,继续埋头奋笔疾书。
“笃笃。”传来了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
是柳惜音身边的侍女。
“有什么事吗?”乌恩放下笔。
“二皇子,柳姑娘似乎有些害怕。”
“害怕?这好好的害怕什么......”一拍脑门,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柳惜音从小就怕雷。
拿起雨伞就往柳惜音屋子跑去。
卧室里,柳惜音穿着白色中衣在床上蜷成一团,红通通的眼眶和鼻头,看上去如雨打梨花般娇羞动人。
乌恩把带着潮气的外袍丢给侍女,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在柳惜音后背轻拍。
“不要怕,以后打雷我都过来陪着你。”
“那你如何休息?”柳惜音也不忍心乌恩这样一直坐着。
“没事,等你睡下了。我再回去。”
替柳惜音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乌恩把房内的蜡烛灭了,只留下桌前的一盏,拿着一本书,对柳惜音说:
“快睡吧,我就在这里的。”
柳惜音点点头,安心的闭上眼。
能感受到烛光散开的光晕和床边乌恩的气息,屋外狂风骤雨,她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乌恩手里的书就是摆个样子,她一直看着柳惜音恬静的睡颜,直到她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便打算吹灭最后一根蜡烛出去。
“不要!”柳惜音突然坐起身来,一脸的虚汗。
乌恩被吓了一跳,忙回到床边,扶着柳惜音问: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拿了块帕子替柳惜音擦了擦额间的汗。
柳惜音揪着乌恩的袖子,缓了缓呼吸。
“不是,在宋时半夜总是被惊醒,后来就容易做噩梦,最近好多了,偶尔才会醒一次。”
“总是被惊醒?”乌恩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
“和我一起来的那些姑娘,不知为何总来捉弄我,有时她们会把我的饭食打翻,有时又会半夜故意吓醒我。”
乌恩听了,眼中闪过一阵厉芒。
原来柳惜音到西夏时那么消瘦是因为她们,她还以为是水灾时导致的。
看见乌恩顿时阴沉的脸色,柳惜音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没事的乌恩,你天天弄那么多好吃的给我吃,噩梦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