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墩挠了挠脖子,弄不明白怎么就把柳儿给惹恼了,既然柳儿都这么说了,就回去找个大夫罢。
回去后,柳惜音又吩咐侍女去准备热水。
侍女迟疑道:“柳姑娘,最近天气渐寒,容易染上风寒,您大病痊愈才不久,不宜频繁洗浴呀。”
“沾上了不干净的气息,不洗便无法入睡,去准备吧。”
“是。”侍女不再多言。
大宋,朝堂。
赵玉瑾据理力争。
“我赵玉瑾没读过几本书,不懂规矩,不懂政事。你们却是从秀才一路苦读上来,才高八斗的能人,睁开双眼,看看失去儿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妻子和失去父亲的孩子。然后抛开可笑的规矩,摸着良心,回答我,叶昭是不是最适合的征北将领?!”
朝野沉默,几位自家子弟在江北苦战的官员,悄悄扭头,拭去眼角泪痕。
皇上缓缓开口,“封叶昭为征北大将军,郑子龙为副将,调驻北军,征讨西夏,收复山河。”他见百官里有人还想开口,长年累月的憋屈涌上心头,怒砸龙胆,拂袖痛斥,“非牝鸡司晨,是尔等满朝男儿不如一妇人!祖宗圣明,若天欲因女子出征降罪大宋,就放马来吧!朕一人承担!”
天子动怒,百官噤声,皆呼万岁。
赵玉瑾直直俯身,磕头谢恩。
退朝,走出宫门。
赵玉瑾方松开握紧的拳头,几道指甲痕深深勒入肉,几乎勒出血痕来。
不能不为,不得不为。
他成功地完成了应尽的任务。
残忍地将他最心爱的女人推上万劫不复的战场。
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被娇惯长大的幼苗,拉不动弓,扛不动刀,他是个废物!他是全天下最废的废物!
阿昭说:他现在是只没褪去绒毛的雏鹰,可是雏鹰终归会张开翅膀,像所有雄鹰般冲上蓝天。
阿昭,你错了。
赵玉瑾扶着宫墙,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无力。
我们真的可以并肩齐飞吗?
齐州,位于汴州的东北方向,中间只隔着一两个州的距离。
西夏军营。
伊诺正和祈王正把酒言欢。
祈王举起酒杯,说:
“我从江北带来的粮草只够军队吃上七八天了,不知西夏后方的粮草何时到来。”
伊诺摆手安慰道:“王爷不必担心,至多一两天就来了,到时一举向西南进军,按现在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拿下汴京!”
“好!我在这里先祝伊诺王子你兵至!城破!”
酒过三巡,祈王便告辞,带着自己的人马回江北了。
伊诺坐在座位上,看着地形图,不时饮上一口。
托娅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说:
“乌恩来信了,如她所料,大宋皇帝重新启用叶昭了!”
伊诺一脸难以置信,把酒杯丢在地上抢过信拆开就看。
据汴京城内的线报,大宋皇帝竟力排众议,毫不犹豫地启用争议极大的叶昭,让她十天内奔赴战场。大宋的官职就像个废物,用完就丢,丢了再捡回来用,朝令夕改,言而无信,视朝廷颜面于无物。
他实在太小看大宋皇帝的脸皮厚度了!真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
抬头看向托娅,“还有别的消息吗?”
“还有一封信,事关重大,我看了便烧掉了。”托娅凑近伊诺的耳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