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说,十日之内,她会拿下王位。”
伊诺听了,惊得圆睁双目。
几天后,兴庆府城外,乌恩骑着马往城内奔去。候在门口的侍从接过乌恩扔过来缰绳,不敢看二皇子阴沉的脸色,恭敬的低下头。
一路疾行至书房,看到低头站在那里的琪木格。
乌恩咬着牙问:“说吧!哈尔墩为什么还活着!”
琪木格无奈道:“前几天大皇子的中毒症状加深,意外被宫里的大夫诊断了出来。那名侍女也服毒自尽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四王妃和她背后的绍鲁部落,四王妃一系全部以谋逆论处。”
乌恩无力的坐到椅子上,捏着眉头。
大夫平时都在宫里的西边,怎么会跑到哈尔墩在的东边去,要说哈尔墩自己去找大夫,就更可笑了,从小到大就以自己身强力壮为荣,小病小痛从不看大夫的人会因为轻微的嗜睡症状就去看大夫?!
计划被全盘打乱,火气上头,乌恩手中的马鞭直直抽到墙上,挂在墙上的地图撕裂成两半掉落下来。
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二皇子,琪木格生怕二皇子气急拿鞭子抽自己,赶忙转移乌恩的注意力。
“应该不是那名侍女出卖了我们,不然估计现在我们就没这么太平了,而且我答应了保她家人一世平安富裕,她没有理由吃力不讨好的投敌。。
琪木格分析完,接着说:
“大皇子中毒,四王妃被废,现在宫里风声鹤唳,我没有派人去查是谁在从中作梗,怕打草惊蛇。”
乌恩缓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从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明天就是羌历节,西夏除了在前线打仗脱不开身的,其余所有的部族首领都会来到兴庆府,本是她被封为太子的最佳时机。
这样的关键时刻,是谁从中作梗都不重要了,她和伊诺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伊诺带着西夏一半的兵力在前线,多少人眼热,多少人等着他们两从云端摔下来。
叶昭重掌兵权,伊诺在前线支撑不了多久,她必须在伊诺兵败之前坐上王位。
最稳当和平的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就只剩一条血路可走了。
乌恩眼中露出少见的阴狠与决绝。
各种情绪在心中翻滚,开口却是异常平静。
“拿着我的信物,把夏州的军队和乌兰部落的军队秘密调往静州。”静州距离兴庆府仅仅十几里路,军队赶过来只需一个时辰。
乌恩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黑曜石挂饰。
黑曜石正面雕刻着狼首,背面是一个平整的切面,但平面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凹陷。
乌恩手上拿着的是阳面,手下领兵的将领拿的是阴面。只有两块黑曜石能完美合并时,持阳面者便可号令军队。
夜晚,乌恩走进柳惜音的卧房,没有与柳惜音说话,坐到地毯上,靠着桌腿,大口灌着酒。
她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她不知道满是鲜血的王座她坐不坐得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决定已下,无论她愿不愿意,后果都必须承担。
就让她最后逃避一次。
“柳儿,帮我拿点烈酒来,果酒不醉人。”
柳惜音在床上拿着本书看,见乌恩进来后便从床上下来,看她垂头丧气的喝着酒,大约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心里像爬满千万只蚁虫,一点点的啃咬吞噬。
“烈酒伤身,喝桂花酒吧。”
吩咐侍女去取来酒。
乌恩如牛饮般,接过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