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来着?”
贾环闻言微微一笑,他是有苦难言啊!如果刚刚在衙门里面,贾雨村先跟他说了庄子是这么个情况的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要了。可如今衙门那边都办了手续了,这庄子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心中叹了一口气,方说道:“大叔,这河对面的那个大院子是谁家的啊?”
“哦!那里啊!那是薛家的!”衙役说道:“小公子没听说过‘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那薛家气派啊!”
贾环心中有些释然,怪不得那彰显的气势都不一样。又问道:“大叔啊,那为何每年偏偏我这庄子发生水涝啊?”
衙役左右看了看,方说道:“这就有几个方面了,一来朝廷早有明文说但凡是河道两边庄子的河堤都归主家修缮、维护,你们这个庄子多年没有人打理,又什么时候修缮过河堤呢?这二来嘛,由于对面薛家的河堤修得又高又稳固,水涝当然只会在你这个里发生啊!”
贾环心想,既然是朝廷明文规定:河道两边庄子的河堤都归主家修缮、维护。那岂能怪人家的河堤修的好?修得稳固?说来说去也是自己这边的责任罢了。不由再问道:“大叔,那这个庄子欠下的税收大约有多少啊?”
衙役摇头笑道:“这个要看那些大人们怎么算了,如果是实打实的算,只怕不会少于一千两,如果是不算那些拖延的利息,八|九年加在一起也就一二百两吧!”
贾环听了这话,心中多少也有些底了。说着闲话便到了一处土房子前,衙役朗声喊道:“郭老庄头,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