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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嗤之以鼻:“你得了吧。你见过哪个有思进取的男人天天早上九点半起床,下午五点半还没到就回家的?你见过哪个三十岁的男人就知道跟老头子一样天天喜欢倒腾花花草草的?他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花点儿心思去干点实事,对了,他现在是什么职位?不会还是公司基层职员吧?”

    “……”

    其实苏璆也不晓得他如今的阶位。他在她面前一向绝口不提公事,而她也不曾具体问过。只晓得他似乎是在一家国企工作,时常需要出差,以及他的薪水和奖金加起来后比她的高那么一丁点,至于其他,江南不曾主动交代,她也没有太大兴趣去挖掘。

    中午吃饭的时间苏璆全用在了补眠上。她困得连站起来腿都在打颤,两只胳膊往办公桌上一搭,额头枕上去,没花五秒钟就迅速进入了梦乡。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已下了楼吃饭,静得能听到空调嗡嗡作响,苏璆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上有些凉意,便下意识将自己抱得更紧,然而很快就又放松了下来,因为似乎有人在她的身上披了件东西,瞬间便暖和了许多。

    她实在是困,尽管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该道谢,然而这意愿不及她睡觉的欲望强烈,便索性只作不知,脸孔换了个方向又香甜睡了过去。

    苏璆再醒过来的时候大半同事已经吃了饭回来,陆陆续续坐在各自的格子间里绷着脸继续下午的工作。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有东西从后背滑了下去,扭头去看,是她平素里搭在椅背上的那张毛毯。

    她顿了一下,环视一圈,同事们个个专心致志,没人像是有认领这份好心的意思。苏璆捏住毛毯一角想了想,最后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到下午又是烂事一桩。她就着水吞饼干的时候接到一通极难缠的客户电话,指名道姓说她们昨天交过去的预算纯属敷衍,要求推倒重来。对方言语不依不饶,苏璆耐着性子陪着笑脸好歹哄过去,刚挂了电话,组长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推开,发际线已有明显后移倾向的组长捏着文件夹环顾一周,最后落到了她头上:“苏璆,跟我去见一位新客户。”

    苏璆在心里重重叹一口气,表面还得摆出一个微笑:“好的。”

    其实要是有朝一日能给她一个陈述机会,让她说说自工作以来最头痛的三件事,她肯定不假思索开口,加班,内斗,陪客户。

    组长挑了这个时间带她过去跟客户谈话,指不定便会一直说到晚上,而一旦临近下班时间还不结束,那后面九成就免不了一起吃饭。

    一起吃饭就免不了喝酒,一喝酒便至少得一圈红酒再一圈白酒地灌下去,再接着本来酒量就不怎样的她基本就还得醉得七荤八素。

    苏璆在心中暗暗哀怨。

    她上一次这么被灌醉是在三个月前,也是在江南出差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门楼下道谢并且目送组长的车子离开时还笑得仿佛轻松自如,等进了电梯便跌跌撞撞靠着角落缓缓滑到了地上,再等进了家门则是迫不及待地对着马桶一通天昏地暗的呕吐,一直到肠子都快掏出来了才为止。

    那天她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心里有种强烈的声音要她辞职。然而等第二天醒过来去公司,自高高的楼层俯瞰下面蚂蚁的车和人,再在会议室瞅着前一晚和她一起的女同事神色平静一脸淡漠,她又彻底丢了那股冲动。

    陶沁常常讽刺她有选择困难症,有的时候好不容易选完了一条路,就再也不肯冒险更改。结婚是这样,工作上还是这样。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苏璆倒不得不承认,这话还真的挺正确。

    苏璆在跟随组长去的路上右眼皮一直跳得欢快,等进了会议室坐下,她那根一直不肯停歇的神经终于剧烈地,前所未有地,近乎疼痛地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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