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挟制他!他出身不好?还是能耐不够。咦……”包明忽然一愣。
妾在这个时候也道:“我进这个家里的时候,京里没有他这个人。但这两年里听来听去都有他。老爷一定气糊涂了,他的妻子出身可不好。”
包明直着眼睛,好似听进去。
“老爷您还记得吗?还有北边的时候,有一位女将来勤王。当时我问她是谁,回答是泰王私奔而成的妻子。后来平王成亲,我倒好笑。太太骂我低贱,说书上的话,聘才是妻,余下的都下三流。我特意问了老爷,确实有句话。那平王妃岂不是妾生女,又或者他们家纳妾酒也没有摆过,只好算是个婢生女吧。”
妾说的得意洋洋,因为这里面出了她一口恶气。
包夫人时常把聘才是妻挂在嘴上,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和一位私奔的人平起平坐,一起当太太。甚至还不如别人,人家是王妃,她不过是个小官眷。
包明眯着眼睛有了荡漾般的笑容。抱住那妾亲了一口,说声:“不想你也有见识。”随后一把推开,往外面就走。
讨了车往奚柏家里,让他约齐他们一队里的人,团团围坐在奚家,包明清清嗓子:“各位,不奋起一博,就只能等死。咱们死也得拖几个下水。”
举起一个手指头:“比如平王,”
大家鄙夷:“这人疯了。”
“比如泰王,”
大家鄙夷:“却是失心疯。”
包明微微一笑:“我不失心疯,至少我不敢劫天牢。”
大家眼睛一亮:“有道理。”请包明说出他怎么想。
“这就和宇文家撕破脸,却也不必。太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张面皮比我们身子粗,最好的法子,是隐而不发,晓以利害,解开咱们眼前的难关。”
说过,包明神神秘秘的说了一番话,来的人不由得点头:“这个法子或许中用。”
……
上午,几家女眷拜平王妃,问她为什么不再出门。文无忧自然不会回答,她由齐夫人而起的用意。既然说废话的更多,有些人还一定敢登门。自然不会再游春。
勤王数年,外省的春看过不少。总算安宁,还是呆家里的好。家里园子的春不比外面的差,三爷的一品兰,也还等着无忧照看。
总是这样的对话,下午无忧犯懒不想见人。春草心疼她,进来回话,面上气呼呼。
无忧看着好笑:“玉成今儿没来,谁会和你拌嘴?”春草把她的绣品送给玉成公主,想当然是绣的四不像那个。玉成把她笑话一通,据说两个人今天还在置气。
“不是玉成公主,是别人。”春草骨嘟起嘴儿:“您瞧,这包家多不识相,我都说了,三夫人累了,不见人客。她却说,要紧的话,听过就知道她的好,一定要见。”
这话暗合无忧心思。
她主持游春,为的是齐大人这种勤王有功,却又把自己耽误的人。齐大人得罪的是明家,万安长公主所以赞成。免得给明家留一个打压异己的把柄。
这是万安公主听进去驸马的话,也确实考虑到齐大人勤王不能抹杀。
包夫人言词凿凿,文无忧只能对她刮目相看,对春草道:“请进来吧。”
春草出去,文无忧往小客厅上,没一会儿带进包夫人。
包夫人看上去颇为严肃:“有话单独对王妃说。”
文无忧对春草摆摆手,让她退下去,做好聆听的准备。
“您得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