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鱼帝居然在吓唬你?”
柳生十兵卫点头,“这人追了我一夜,将兵法里最厉害的哄、骗、利、诱、吓,五大绝技,竟用了个便。”
阿国苦笑,“你当然没有上当?”
柳生十兵卫冷笑,“我是剑疯,并不是剑呆。”
阿国也点头承认,“你绝不是剑呆,绝不是个呆子,所以他白追了一夜。”
“是的,我岂非上他的当?”
阿国笑了笑,“我有几点不明白。”
“你说,我告诉你便是。”
“你们柳生氏势力很大,家院戒备森严,外人又怎会轻易进得去?”
“你说的极是,可那是柳生氏,不是我住的地方。”柳生十兵卫脸颊上又现出哀伤之色,“我被父亲赶出来多年了。”
阿国怔住,他没有想到身手这么好的人,会被柳生氏赶出来!?
“我的剑法是疯子剑法,有辱家父的无刀取,所以就被赶出来了。”
阿国点点头,面对这人,不竟生出怜惜、同情,“本多忠胜是谁?”
“德川家康的家臣,从小就侍奉德川家康,勇猛无比,堪比天朝昔日吕布。”
“天朝是什么地方?是天上?”
“是大明国。”
阿国点头,她垂下头沉思着。
“你们说不定会见到的,因为他的兵器也是枪。”柳生十兵卫冷冷笑了笑,又接着说,“枪神无生也是用枪的,他们本就是冤家。”
阿国的心变得紧张起来了。
“德川家康的势力距离这里并不远,所以你们说不定会见面。”
“你说的剑呆是什么人?”
“剑呆是上杉谦信的杀手,井上花花子,天生呆病,只会玩剑。”
“他很喜欢杀人?”
“是的,他杀人像玩耍,至今没有人逃得过他致命一剑。”
阿国点头。
“他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剑痴。”
说到剑痴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说不出的尊重、敬仰。
“剑痴是不是比剑呆更厉害?”阿国忽然又生出好奇。
“剑痴是上杉谦信的义兄,上衫不幸。”
阿国愣了愣,“上衫不幸?”
“是的,这人的确很不幸,一生痴于习剑,爱剑成痴,所以称之为剑痴。”
阿国看了看柳生十兵卫的剑,“你的剑岂非也很不错?剑疯的名字岂非很响亮?”
“是的,我们三人都是剑客,都有着自己的致命一剑,也都有着自己的毛病。”柳生十兵卫脸颊上又现出寂寞、孤独之色,“我很想去杀杀剑痴、剑呆,可惜天不遂人愿。”
“可惜你们不会有见面的一天?”
柳生十兵卫点头承认,“上杉谦信绝不会给我们见面机会,一点机会也不会给。”
“上杉谦信号称扶桑军神,对实力的盘算,岂非很抠门?又怎会让你们见面比试?”
“是的,所以我只好找别的人比试。”
“你找什么人?”
“枪神无生,枪神不但是我最敬仰的人之一,也是我最想杀的人之一。”
阿国怔住。
她的心骤跳不已,手足也莫名的发冷、僵硬。
“你有把握杀得了无生?”
柳生十兵卫摇头,“没有把握,一点也没有。”
“那你还去冒险?”
柳生十兵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