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贤看了看埋在他怀里的陶淼,重媚没有多话大多是他的缘故。
两人回了金银峰,温玉贤把陶淼往地上一放,自己拎了个姥爷椅出来。
俗话说人熟悉起来了最可怕,他不仅敢在你面前吃东西发出声音,他还敢在你面前放屁。
三个月的相处到底还是把初来乍到是矜持的温玉贤改造成了如今这个翘着二郎腿,摆个小桌板,咔嚓咔嚓嗑瓜子的二流子。
温二流子舒舒服服的窝在姥爷椅里,日光从枝叶缝隙中斜照过来,给额头上那些细小的呆毛镀了一层金边。
他看看面前反弹琵琶的陶淼,又看看左手拿着的画纸,捻了个瓜子的右手将两指一松,一粒饱满的瓜子又落回盘子里。
拿起一旁的炭笔在眉梢处修修补补,他又对照一眼,还是觉得这画上缺了点什么。
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差错,温玉贤啧了一声,摇摇头,索性不去想了。
“陶三水。”
“师尊,我不叫陶三水。”陶淼无奈,温玉贤近些日子来越发喜欢这样叫他了。
“啧,叫三水好听。”温玉贤语重心长的决定了他改名的事情。
他把纸笔放下,伸了个懒腰。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日子一过得舒坦,身子就越发的懒了,温玉贤为了找点事做,还自学了些小菜,如今陶淼回来了,他也想着给陶淼接接风。
还在反弹琵琶的陶淼倒真是有些惊讶,想了想:“水煮鱼可以嘛师尊?”
温玉贤把胳膊放下来,想了想,这个东西他还没错过,有些犹豫的说:“应该,没问题。”
陶淼觉得可能会有点问题。
院子里的小厨房看起来有些乱,都是平时温玉贤没事练手的时候弄的,厨房里没鱼,他给山下的管事弟子传了个信让他们送了两条上来。
管事弟子很是贴心的帮他把鱼都切好了,放在盘子里,周围都擦净了,怕他脏了手。
温玉贤接过来,那弟子年龄不小了,笑起来很有些老实人的憨厚:“温长老这是要给师兄做食啊。”
温玉贤不明其意,点了点头,“怎么就知道了?”
那弟子挠挠头,笑说道:“温长老从不吃荤,今个儿要了这鱼,想必是给师兄准备的。”那人还说个没完,叹道,“温长老你不知道,我们众弟子可羡慕陶淼师兄了,没见过哪个师父对弟子这么上心的,天天往无相峰上跑。师兄刚来那会大家都不知道您这么看重他,多了些小打小闹,这不就让我来求个情,您往后也甭计较了吧。”
温玉贤听着这儿越发不对味儿,感情是想把前尘旧事一笔勾销的,好念在这个管事弟子从未为难过陶淼,倒也算中规中矩。
“这我说了可不算,那要看陶淼自己计不计较,你让他们好生反省反省,别一天到晚琢磨着有的没的。”
“诶,好嘞。”
“去吧去吧。”
那管事弟子得了令麻溜的跑下山去了。
温玉贤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等陶淼找上门,估计你们连尸体都凉了。
端着盘子往后院走去,却听陶淼唤了一声。
“师尊。”
温玉贤退了回来,刚想问他作甚,眼睛往回一瞟就见着陶淼正伏在小桌案旁仔细观察着他的画!
陶淼听着他过来的脚步声略急,方想说话便眼见的画上横插过来一只手急切的把画抽走了。
“瞎看什么啊你,反弹琵琶练完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