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驱逐金人,我等自然不用太担心,但是,逍遥派既然会出手驱逐金人,难保其不会颠覆大宋。”张庆先说,“若我等放任逍遥派为所欲为,令其食髓知味,他日其必凌驾于朝廷之上,我等该当如何是好?”
陈楠笑着说:“现在逍遥派有四大先天高手,王重阳又得了玄武大帝传承,不久也会入先天。我才半步先天,就算想约束逍遥派,也是有心无力,又何必自寻烦恼?”
“不然”,张庆先说,“我等就算倾巢而出,也绝非逍遥派一合之敌。但我之意,本不在与逍遥派对抗。我等只需以各自拿手之技艺,示于世人,让世人知晓世上道修并非只有逍遥一派,略微打压一下逍遥派的气势,想来其就会稍稍收敛,日后便不致做出颠倒社稷之举。”
“我明白了,这叫敲山震虎,天师果然是天师,原来是未雨绸缪,担心逍遥派祸乱社稷。既然如此,陈某自当找合适的时机,去会会逍遥派的强者。”
“道长去时,贫道自会与道长同去。”张庆先得偿所愿,自信得说。
金国中都城,金銮殿内,皇帝完颜雍失态的咆哮着。
“今早刚刚收到的加急战报,虞允文已取了凤翔。又是黄衣妖女出手,一剑毁了我凤翔府城墙,致使军心崩坏。短短八天,就丢了凤翔府。妖女还放言,要助虞允文,将我大金国逐至滦水之北。诸位爱钦,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完颜雍励精图治,躬自节俭,不尚奢华,严于律己,素有“小尧舜”之名,然而遇上敌人得神助之事,便是尧舜复生,怕也难以冷静。
文武群臣唯唯诺诺,谁也不敢开口。
“宋朝有异人相助,我朝疆土,不下于宋,宁无一个半个神仙?”完颜雍问道。“众爱卿倒是说话啊?”
平章政事徒单克宁大胆进言说:“微臣听闻户部尚书张大人能以片纸画符,祛病消灾,想来张大人或有应对妖女之策。”
完颜雍如落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跳下龙椅,急切地问:“张爱卿,你可能擒拿那妖女?”
户部尚书张玄素大惊失色,连忙说道:“陛下,微臣止懂一点画符小道,妖女是先天高手,微臣万万非其敌手啊。”
“那你说,我大金国内,谁可擒拿妖女?”
“启奏陛下,我大金国虽有户口四百多万,却实无一人能克制此妖女。修道者常言,先天之下皆蝼蚁,不入先天,就算有雄兵百万,也无法抵挡先天高手之剑。”
“大胆张玄素,竟敢言我等皆蝼蚁!”一众大臣暴跳如雷,“张玄素以言犯上,其罪当诛。”
张玄素也被自己的无心之语吓倒了,连忙跪求陛下恕罪。
完颜雍却在自言自语:“先天之下皆蝼蚁,说得恰啊,秦始皇富有四海,带甲百万,欲求见仙客一面也不可得。朕带甲数十万,在先天强者看来,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而已。”
完颜雍话音一转,说:“传朕旨意,于各大都城张贴榜文,不拘那国之先天强者,只要肯来助我金国,立即委以国师之位,莫说金银玉帛,便是裂土封王也无不可。”
张玄素见皇帝并不怪罪自己,便继续进言道:“陛下,微臣记得一人,或为先天高手。”
完颜雍忙问:“何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