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承受着全班注视的压力,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小梁声却彻底陷入了一种封闭情绪循环中。
“今天这堂课相比较真是好简单啊……哈哈,根本没什么压力啊,这道奥赛题我早就在以前的题库做过了……”
“晚上放学我要去音乐老师家练钢琴,对呀,我爸爸给我找的钢琴老师,数学题?刚刚都听懂了应该也还好吧……”
“月考呀,我觉得我应该能考到至少班里前五吧,不然容嬷嬷肯定要打我手心,还要叫我爸爸妈妈过来了嘻嘻……”
班上每个人都会,如果一个人说不会,那就是拖大家的后腿。
光是想到这一点,仿佛陷入只属于他一个人困境的小梁声就知道自己根本开不了口去鼓起勇气去站起来问老师,说一句自己根本不会了。
而因为本身和班上其他孩子拉开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平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根本上课听不懂。
他就干脆这么古怪地埋着头整天除了上课就是缩在角落里,搞得其他班上的同学也都开始纷纷有点不敢靠近他了。
“话说,那个梁声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开学以后听到他和别人讲一句话吗?”
“额,不知道啊,好像开学之后就没怎么见他和别人说过话了,他是不是哑巴啊……”
“喂,林侗,要不你去问问他,你不是说你和他开学第一天就在校门口打过招呼吗?你帮我问问他,他昨晚的数学作业到底做没做好,我还得去给老师交作业呢……”
“啊?可我……可我那天就在校门口和他说了一句话,他根本连理都没理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算,算了,要不我试试看去问问他数学作业的事?”
这些对话,都发生在梁声的几步之外。
说来也巧,其中有一个说话的,正是开学头一天,小梁声在学校门口遇上的那个‘小熟人’。
只是很可惜,这位‘小熟人’当时除了给梁声留下了一个‘鼻涕包’的印象后。
后来两个人哪怕是曾经小学的时候班级是挨着一块的,竟也好几个没礼拜产生任何交集。
而此刻,作为班里数学课代表派出的代表,这位名叫林侗的‘小熟人’倒也有些无奈,只能一步步来到趴在课桌上的梁声身边,又有点没精打采地拿手推推他问了一句。
“梁声?梁声?”
“……”
“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都开学几天了,大家都是同学,你别不理人呀,我奶奶说了,做人一定得懂礼貌,这样才会有好运气啊……”
“……”
“算了算了,你不理我可以,但你总得把昨天的数学作业本交了啊,人家课代表还要交作业去呢,你别告诉我一个字没写啊,我才不信呢,你以前可是六小出来的啊,总不可能这么丢人现眼吧,而且昨天老师布置的数学题目可简单了,就是三岁小孩都会……”
这些林侗随口说着,殊不知已经严重刺伤到人的话,浑身上下都气息有点怪异的梁声从始至终都埋着头听着。
可他的反应很奇怪,愣是保持着一种压抑的沉默和古怪,死活不肯回林侗一句话。
见状似乎也有点莫名其妙,小‘鼻涕包’林侗撇撇嘴来了句算了算了,我来拿吧就想去抽出梁声压在胳膊下面死死压着的作业本。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伴着他这一个明明不经意的动作,一直像兔子似的不爱吭声的梁声却是忽然红着眼圈急了眼使劲推了他手一下。
而伴着课桌被推倒的声音,和周围也不知道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