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的热血正在沸腾。须知若是这“飞花”当真夺冠,沈谦适才下了两千银元,按照赔率四十来算,他将净得八万——果然是接风洗尘的好礼,连数字都这样的吉利。
他一偏头,却见沈谦施施然地坐在椅背上,正偏过头低声向沈家的仆人吩咐些什么。一切,似乎尽在沈谦算中,一切都由他掌握。
“好你个士安!”傅五爷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器晚成”,什么“没有冠军相”,这怕都是沈谦故意示弱,保留实力的结果——而那匹“飞花”,则根本就是沈家的赛马。
“五爷,”沈谦却起身,在傅五爷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五爷是忠义之士,自然知道那件东西对国人有多重要。八万银元的彩~金,在下是心甘情愿,拱手奉上,惟盼五爷在上海滩斡旋之际,能助五爷一臂之力。”
傅五爷听沈谦说得真诚,忍不住说:“难怪青红两帮,都敬你一声‘小爷叔’,能运筹于帷幄之中,偏又仗义疏财,连我傅五也不免对你刮目相看。既然如此,士安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半年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结果!”
沈谦听见傅五给了承诺,知道此人言出必践,这件事情至此便大有希望了。他心头终究是喜悦,面上流露出由衷的微笑。
这时沈家的仆人已经转了回来,凑到沈谦耳边,小声地说:“查到了,确实是个年轻姑娘,您……要不要亲自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