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样丢个石子都可能砸中一个权贵的地方,却有一家人不得不说。
宁荣街的一家茶馆里,一个说书人拍了一下案板。
“却说这京城如今最尊贵处,除了北边的那些,就得数四王八公里的贾府了。这贾府来历可不一般,这老国公兄弟二人都是跟着□□打天下的,后来更是享了一门两国公的圣眷。”说书人喝了一碗茶水,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接着尽兴地讲起来。
“这贾府也确实不凡。老国公受过伤,没享几年福就去了。谁料这荣国府的大爷也就是如今的国公爷太争气,竟又袭了一代国公。”啪得一下,又是一声脆响。这听客们却等不及了,不待说书人接点话,就扔了几梅铜钱过去,“继续,继续。”
说书人忙将钱接了,一把揣进自己怀里。喉咙清了清,声调更激昂了。
“要说最近这二府之一的荣国府可发生了件大事,不知各位可有耳闻。”
“什么事,快说啊。”听客们兴致勃勃地凑近,还特给面子的给说书人将茶水添满。
“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今日就在这里把荣国府的事与大家分说分说。”说书人举着手,对着荣国府的方向作了一个揖。
“都是宁荣街的邻居,大家都知道这荣国府的老太太是个心善的,这几年做了不少好事。这几天这宁荣街权贵来来往往的,是因为这荣国府的老太太她,仙去了。”说书人叹了一口气,对这种心地善良的老太太不能活到高寿显然有些可惜。
“这些大家都知道,快挑新奇的讲。”一些人剥瓜子剥得咔擦作响,忙不迭地催促着说书人。
“可巧,这新奇的就在这后面呢。”说书人也不恼,自顾自地理了一下长衫,继续悠哉游哉地讲。
“这老妇人去世了,荣国府的人都很伤心。但到底是那种家庭里才能教养出来的孩子,你猜,这大爷和二爷在葬礼上怎么着了?”
“快说啊,别卖关子。”听客们一齐嚷着,显然有些等不及了。
“这大爷呢是老太太亲自带大的,老太太去世快三天了,这大爷就在那儿跪了快三天,听说一动不动,连饭都没怎么吃。”说书人捡了茶润了润口,又连忙接着道来。
“这可见是极有孝心了,但你知道这国公府的那个会读书的二爷吗?那位才情横溢,将来定是不凡的。也是这样的人,在自己祖母的葬礼上晕了过去,听贾府的下人说,是忧虑过度,伤了身体。”说书人又是抚须叹了一口气,顿时所有人都嗟叹起来。
又出了一次名的贾政此时正在发呆。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上好的衾被,下方坐着一个正在缝补的丫鬟,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
事实上,这个丫鬟是贾政小时候的大丫鬟素月,后来年纪大了,就被放出去了。而半刻钟前,他的母亲刚从这里离开。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贾政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离奇。没想到死了几百年后,他没有被地府收留,也没有魂飞魄散,而是在晕了一会后突然又回到了小时候!
按那个穿越而来的后生的说法,自己是重生了吧。愣了一会,贾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看一次荣府的景致,他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看看,更重要的是,验证一下这到底是不是黄粱一梦。
“爷,你干什么呀?我知你有孝心,可也不能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啊。太医才说了呢,要静养,你这一出折腾的,怎么养得好。”素月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将贾政扶回床上。
“素月,什么时辰了?”贾政倒也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