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不对这不是目前的重点。”她凑上前蹲下身和他平视“都说了不可以再叫我小、豆、芽!”
“别这么在意细节,我的朋友。”卢西亚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圜,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我倒是还看不出来,你现在居然胆子大到可以为警察做事。”
“不过这事儿哪天要是被捅到Giotto那里去的话,或许会更精彩。”
“够了!你别说了!”她用力拉过他的衣领,一字一句低声威胁“我想我和您这位嫌疑犯肯定是没什么交情,但是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你敢把今天发生的事说漏一个字,我保证明天的西西里河上会飘着你的尸体。”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他故作害怕后退几步,脸上依然笑嘻嘻“你们觉得我是嫌疑犯?有趣,说起来我还是数次潜入第一次被抓包。”
“你如果不是嫌疑犯,那你来这里能做什么?难道是来探望一个普通的女性朋友?别逗了,永远别妄想能欺骗我。”
“把他带回去。”站在身后的阿诺德打断两人快进行不下去即将会演变为动手的谈话,对于刚才的所见所闻置若罔闻,潼恩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些说出口有悖于职业道德的话全被上司听到了。
危机感油然而生,她甚至害怕阿诺德会将之前聚会上发生的一切进行‘旧事重提’,想到这里她更是凶狠瞪了一眼即便被抓也丝毫不显慌乱的卢西亚诺“都是你!如果我的工作丢掉了你就死定了!”
“什么?”被莫名记恨上的卢西亚诺一脸不解。
“……我说,如果之后查到的证据能证明你是凶手,你就死定了!”
捉住这位嫌疑犯之后,几人踏上回治安署的马车,阿诺德则看着从壁炉上取下来的照片凝眉紧蹙,陷入沉思,潼恩在一边不经意瞥了两眼,轻咳一声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先生,谢谢您又救了我。”
“只是一个非常不乐意的举手之劳。”他将上面印有甜蜜微笑的一男一女翻了一面,在一大片空白的右下方,发现落下的一串名字“伊丽莎白·安·肖特 1880年12月于伦敦。”
潼恩对上司刻薄的答案早已见怪不怪,靠过去了些方便自己看的更清楚“先生,您有些时候可真令人扫兴,这会让我的工作失去干劲,判断力急速下降。”
“你的话有点多。”他碧蓝的眼神暗了暗,斜睨潼恩一眼“看来呆在特案办并不是最佳选择。”
“……先生,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连忙摆手调整坐姿,小声念叨“反正只看脸就行了。”
阿诺德:“你说什么?”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哇——”马车突然急速转弯,车轮从石块上碾过造成剧烈颠簸,潼恩惊叫着险些再次扑倒在阿诺德怀里之前却被他一把推开,抬手摁上她的肩膀。
“坐好。”
潼恩:……
安提莫和卢西亚诺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所以到达目的地之后并不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潼恩在阿诺德下车离开之后这才悄悄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先生走了吗?”
“走了啊,你怎么还不下来?”不明所以的安提莫觉得非常奇怪,难道这两人在车上又吵架了不成?
“那就好,那就好。”潼恩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这才从车上回到地面,僵硬地靠上他肩头“嘿,亲爱的,要是以后我不在特案办工作了,我们还是好搭档吗?”
“当然永远都是啊,不过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