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笑了笑,有点羞涩的样子:“其实也不是我想到的,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一句谚语。他说,‘如果山不来找我,那我就主动去亲近山’。”
“如果山不来找我,我就主动去亲近山……张先生故乡的魔法理论总是这么出人意表!”
张琬又抿嘴笑了笑,并不辩驳这句谚语只是一种生活态度,而非什么“魔法理论”。
“如果山不来找我,我就主动去亲近山”躲在书架后面的小天狼星突然觉得脑中有个灯泡叮地就亮了!——如果不能改变卢平,我们为什么不改变自己呢?
他回到伙伴身边时整个人都散发着轻松愉悦的气场,詹姆斯抬起头含含糊糊地问:“你喝欣快剂了?”
“听着,”小天狼星弯下腰,兴奋地压低声音:“我想到一个办法。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最起码莱姆斯以后不用独自面对变形了!”
詹姆斯嘴里叼着的笔啪嗒一声掉下来,彼得瞪圆了眼睛。
“我们都知道,狼人只对人类有威胁。”小天狼星继续说着,深灰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如果不能控制他不变形,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变形去陪他呢?”
“你是说……”詹姆斯慢慢反应过来:“阿尼马吉?”
小天狼星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怎么样,先生们,接受挑战吗?”
“你这是在说废话吗?”詹姆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为什么不?”
彼得拿不定主意:“可是我的变形成绩从来没有得过E以上……”
“哦,放心吧小彼得,”詹姆斯一巴掌揉上矮个儿男孩的脑袋:“你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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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日渐转暖,不知不觉间黑湖畔的山毛榉树又染上了点点新绿。白昼的时间拉长了,令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啊生活又有奔头了呢”的激动之情。
张琬每天都要抽空去禁林边缘溜达溜达,林中一天一个样的花草树木总能给她带来不少惊喜。最早的时候,蓝紫色的二月兰奋力钻出冰雪娇娇怯怯地绽放着,与它们作伴的是素净淡雅的铃兰。早春的微风依然带着料峭的寒意,轻轻拂过贴着地面盛放的小野花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过不几日,明黄色的水仙便加入了铃兰与二月兰的行列,这边一朵、那边一朵地渐次开放。再几日,枝头裹着银色绒毛的芽胞由褐色转为新绿,然后眨眼间就热热闹闹地吐出嫩绿的叶子迎接一天暖似一天的阳光。
动物们经过整整一冬的沉寂也活跃起来。红胸脯的知更鸟忙着筑巢、觅食、占地盘打架,百忙之中还得照顾新孵出来的小宝宝。云雀在看不见的地方啾啾,灵动的身影偶尔轻快地穿过树枝。小鹿三五成群地啃食树芽和嫩草,瞥见张琬的时候就慢吞吞地走开,又躲在树后面探出两只眼睛好奇地观察这个小人类。当然,更多的是张琬叫不上名字的魔法生物,它们虽然长得奇形怪状,却也有一番说不出的美感。比如有天傍晚,太阳将沉满月初生的时候,一种淡灰色、长着四条细长瘦腿的兽类成群结队地来到禁林边缘,在月光下立着两条后腿开始跳非常复杂的舞蹈。它们头顶圆鼓鼓的蓝眼睛美丽温柔,但张琬总觉得它们好像不太灵光的样子①。
在所有令张琬着迷的魔法生物中,最吸引她的是一种隐形动物——虽然第一天撞到它们身上时可把她给吓坏了!这种动物摸起来有马那么大,全身瘦骨嶙峋的,好像还长着一对革质翅膀。为了确定这种动物并不危险,张琬曾偷偷感受过它们的内心,然后惊喜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