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月怒了,抓起老大夫的衣领,吼道:“没病?那她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人事不知?你这个庸医!”
老大夫年迈,自然禁不起这样的折腾,急忙道:“这姑娘脉象平和,当真没病啊,可能……是太过劳累,导致昏厥。”
纪眠月松开老大夫,眼睛通红地抱起绽雪:“你这个庸医,我去找别的大夫。”
老大夫看着纪眠月匆匆离去的背影,叹息道:“老夫行医数十年,在这镇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那姑娘的脉象……当真是无病啊,怪哉,怪哉啊……”
纪眠月抱着绽雪敲响了下一个医馆,这一次,她可没了之前的好脾气,大夫看她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拒绝,立马把两人迎进去,给绽雪把脉。
只是,这一次大夫的说辞,仍然是:“这姑娘,脉象平和,身体康健,仅凭脉象而断,没有生病,只是睡着了而已。”
纪眠月眼圈彻底红了,吼道:“你见过睡着了就叫不醒的人吗?你也是个庸医!”抱起绽雪就往下一个医馆赶去,徒留大夫在身后摇头叹息。
这一夜,纪眠月跑遍了镇上的几个医馆,而所有大夫的结论,如出一格,皆是绽雪无病。纪眠月急得不行,却毫无办法,到最后,她抱着绽雪走在回去的路上,两眼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家里,天色已亮,一夜未睡,纪眠月却丝毫没有睡意,将绽雪放在床上,便来到厨房,将家里备着的几种不同的草药,全部熬成了药汤。最后,每隔半个时辰,就给绽雪喂一种不同的药汤,方法么,自然是嘴对嘴。
撬开绽雪的唇,纪眠月第一次心里没有丝毫邪念,泪水从眼中滑落,纪眠月将口中的药喂入绽雪口中,抬起头,喃喃道:“绽雪,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喂药的行为,持续了整整一天,药的种类试完了,就重复再来一次。如此循环反复,纪眠月也知道,她这样做,毫无根据,救醒绽雪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她实在想不到办法,只得病急乱求医。
也不知道是不是纪眠月瞎猫撞见死耗子,无意间用对了一味药,又过了一天,纪眠月再次喂药的时候,绽雪竟悠悠睁开了眼。纪眠月愣了一下,泪水倏地就直往下掉:“绽雪,你终于醒过来了。”
绽雪睁开眼,便看到纪眠月憔悴得不行的模样,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的那一件,有些皱巴巴的。绽雪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心疼,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说出的话嘶哑而小声:“我怎么了?”
纪眠月连忙去给绽雪倒了杯水,将绽雪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喂绽雪喝水,一边道:“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绽雪心里一惊,她竟然昏迷了那么久,可是她并未受伤啊。回忆起之前的状况,她似乎是突然晕倒的,没有任何征兆。此时,身上也十分无力,软绵绵的,周身疲惫,提不起劲儿来。
绽雪没有将感觉到的身体状况告诉纪眠月,看纪眠月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两天定不好过,现下最要紧的事,自然是让她好好休息一番。便道:“眠月,我没事了,你看你的眼睛,跟兔子似的,先睡一觉吧。”
纪眠月却是摇了摇头:“不要!”
绽雪采取迂回战术:“你不休息好,怎么照顾我呢?”
纪眠月却是坚持道:“我先去给你做些吃的,然后再睡。”
绽雪也知道劝不动纪眠月,只得任由她去厨房摆弄吃的。待纪眠月走后,绽雪好生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现状,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她怕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