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是夏末,但夜里还是透着一丝丝寒意。
“要不,你进来,我出去赏个月。”张扬看她一动不动,以为她在意男女之防,就撑起身往洞外走。
“哎!”
岳银瓶一声轻叹,起了身,就来到张扬旁边坐下。
一丝幽香钻鼻,张扬猛吸一口,有些好奇古代女子用的是什么香水,香气竟能保存如此之久。
“瓶儿,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啊?”
岳银屏大囧,脸儿有些发烫,这张大哥有时候确实大胆,想到大胆,又想起在溪水里那一吻,脸上更是火云直烧。
张扬一看岳银屏不答话,脸上通红,眼睛有些迷离,以为她是受凉发烧了,连忙关心的问道;“瓶儿,你没事吧,可是受了风寒?”
岳银瓶妩媚的白了一眼张扬,这家伙占了便宜还卖乖,没好气的说道;“习武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寒毒入侵的,张大哥难道不知?”
“哦,竟有此事,难道我很久上医院了。”张扬小声嘀咕道。
“对了,张大哥,那媚娘是何人?”岳银瓶笑语盈盈的说道。
张扬却感觉笑意背后隐藏着一丝丝的阴寒之气,心中一紧,脑中组织好语言,就把媚娘的事情告诉于她。
“这样说来,她算你的师母咯,还是冥界的鬼母,哎!这样说来她也是个伤心的人啊。”岳银瓶轻声的说道。
“是啊!”张扬连忙附和道。
“不过。”
张扬一听,心中一紧。
“她对你好像不错哟。”岳银屏开玩笑的说道。
“鬼啊,别提了,每次碰到她,都是受伤惨重。”张扬无精打采的说道。
“呀,对了,张大哥,你的伤如何?”
张扬扯开衣服,胸前露出长长一道刀伤,伤口已经结痂。
岳银瓶此时却没有避开,伸手在疤痕上轻轻的摸着,嘴里嘀咕着;“不疼了,不疼了。”
“瓶儿,你在干什么啊?”张扬感觉她的手摸着,有种热热痒痒的感觉,好奇问道。
岳银屏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说道:“旧时爹爹出征回来,身上总会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瓶儿都会仔细的抚摸着它们,爹爹说瓶儿的手对疗伤有着奇效呢。”
“瓶儿的爹爹肯是一个大英雄吧。”张扬此时已经猜出她的父亲就是南宋名将岳飞。
“嗯。”岳银屏带着仰慕的表情,重重的点了点头。
“呃,瓶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张大哥,请说。”
“这个,我是说如果,就是假设,假如的意思,有一天你爹爹啊,算了当我没问过。”张扬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嗯,张大哥,我明白,你说想问爹爹万一不幸战死沙场的话,瓶儿当如何自处吧。”岳瓶儿有些懂得张扬的意思,古来征战几人回。
“爹爹曾说过:战场就是他的归宿,但他希望墓地在汴京,在燕京。”岳银瓶神情肃穆,低沉的说道。
“如若墓地在临安呢?”张扬小声嘟囔道。
岳银屏噗呲一笑,说道:“原来张大哥是担心官家啊,虽爹爹此番因议和之事遭陛下所恶,请辞隐居鄂州,但只是暂时的,金军蠢蠢欲动,陛下不会自毁所依。”
也难怪岳银屏如此不在意,大宋立国以来,宋太祖的“秘密誓约”:不杀大臣和言官,当官的比其他朝代是好太多了,至少没有生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