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热后,端着水到了院子,抓着老母鸡,准备用刀砍下鸡头,嘴里叨念:“母鸡,母鸡,可别怪我。”
“傻孩子!”张母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张大。
原来孙老爹已经处理好了伤者,和张母出了院子,看到念念有词的张大。
“大郎,我儿随着里正大人一道回去取药吧!”张母嘱咐道。
“那这鸡呢?”张大有些迟疑的问道。
“张家阿嬷,不须如此,过会我让家中小娘送来,再带来一些肉食。”
张母知自己行动不便,家中如今又多了名伤者,身边确实需要有人,赶忙施礼说道:“那有劳里正大人,我儿可不能忘得此大恩。”
张大连忙点头称是。
“些许小事,乡邻乡亲,当不得如此。”孙老爹迟疑片刻,担忧说道:“不过张家阿嬷,此人身份?”
“不打紧,求的心安理得。”张母慈祥的说道。
孙老爹知张母信佛多年,也不多劝,暗下主意,到时让村中乡勇多加照顾。
“阿嬷,那人如何啦?”等孙老爹走后,张大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儿算是得了一份功德。”张母念着佛号,欣慰的笑道。
张大听言,知此人命已保住,也有些高兴,就开始杀鸡拔毛。
没过几下,孙家小娘就送药上门,约莫十一二岁,浑身上下散发青春的气息。
“张大,张大,爹爹让我送来东西。”孙家小娘,小名翠竹,进门对着张大喊道。
“哦,是翠竹啊!”张大楞头愣脑接过她手中之物。
“爹爹嘱咐,里头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两次,还有些猪肉、鸡蛋给他补身体。”翠竹嘴里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
“可是孙家小娘来哩,快些进来用些茶水。”张母听得外头谈话,赶忙出来说道。
“见过张家阿嬷,不麻烦,爹爹嘱咐我早些回去。”翠竹俏声说道。
“里正大人心善,孙家小娘可许人家了?”张母却转移话题问道翠竹终生大事。
古人寿命普遍偏短,故成亲很早,女子十一二岁许配人家比比皆是,张母询问也不算冒昧。
翠竹红着脸看着张大,有些扭捏的说道:“娘娘是有些打算,可爹爹不舍得我,故还未许人家。”
“啊!这样啊。女子终究还是要有归宿的,孙家小娘以后多些走动,和大郎也亲近亲近。”
“嗯,阿嬷,我先走啦!”翠竹轻声答道,转身跑了出去。
“阿嬷,瞎操心,咋提翠竹的亲事。”张大有些不满阿嬷多管闲事。
“我儿傻啊!”张母感慨儿子的不开窍。
张大也是到了婚娶的年纪,又因瞎母家贫,故一直未有媒人上门,孙家小娘年岁合适,又有当里正的爹爹,我儿以后也有依仗的泰山,当然这些话张母不会说出来,只能私下好好打算一番。
“阿嬷,我去煎药了。”张大看阿嬷愣神了半天,连忙说道。
“嗯,我儿去吧!”
张母点了点头,摸索走到供奉佛牌前,点了一炷香,把心中所念说了出来,最后还加上让伤者早些康复,随即暗骂自己贪心,赶忙告罪的拜了好几拜。
小山村生平已久,张家救人之事未激起大的波澜,左右邻里知此事,也只是暗夸张家是积善之家、张家阿嬷菩萨心肠。
夕阳余晖洒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