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鹤颇为自负,站立不动,等木棒快要落下时,身子一避,竟如飘移一般,离开原位七尺之远。
张扬本以为李氏兄弟身形矮胖,身法方面必有所限,然而他却不知二人早年间吃尽此短处的苦头,遍寻名师,寒暑苦练,终成这鬼魅身法,张扬却是有些轻敌,成名数十载的高手可不是浪得虚名。
李云鹤性格中平刚正,真气阳刚炽热,已达一尺炁的境界,其兄性格阴险狡诈,真气阴寒刺骨,却是三尺炁的境界。
十几招过去了,张扬未摸着他的衣袖,反倒身上中了几掌,嘴角噙出血丝,岳银瓶在一旁手紧握着剑柄,神情十分着急。
李云雕与李宝二人相斗却是势均力敌,李宝已是六尺炁的高手,比李云雕高出三分,碍于伤情,只能保持现状,脸色越发苍白。
张扬看形势不利,只得用计谋,手上木棒挥舞不停,开口说道:“李家二哥,可还记得孙氏父子的面目。”
李云鹤脸色一变,不予理会,身形慢下来,手上力道加了不少。
张扬一看有戏,又连说关于孙氏父子的事,孙家老小惊闻噩耗的惨状。
李云雕暗叫不好,想开口提醒小弟,可是李宝这时加紧攻势,不予他出口的机会。
李云鹤此时面若疯壮,拳劲狂暴,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
张扬看他已乱了心神,知机不可失,假装惊恐看向院门失口喊道:“孙老爹!”
李云鹤果然上当,转头一看,张扬扬棒击他后心,棒上青芒缠绕,却是使出那夜杀山本招式。
李云鹤受此一骗,清醒不少,张扬杀招已至,他只得用左肩硬受一棒,同时使出右鞭腿击向张扬腹部。
人影交错,发出击的打沉闷声。
李云鹤退了两步,捂住左肩,肩膀显得耷拉无力。
张扬更是不堪,身子直退数步后,跌落在地上,双手按着肚子,五官扭曲在一起。
岳银瓶一声惊呼就跑了上去,追问他伤的如何。
张扬这时缓了过来,运气一逼,一口淤血喷出,身体也轻松不少,在岳银瓶的搀扶下立起身子,笑着对李云鹤说道:“却是侥幸,伤得二哥,请多包涵。”
李云鹤深深的看眼张扬,神情严肃点点头,在转头看向争斗中兄长,面色复杂,张了张嘴,却未发一言,最终步伐坚定的离开了院子。
李云鹤也是无奈,兄弟间隙已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他跳出阵圈,李宝也不继续追击。
李云雕面对三人合围,毫不在意,他神情淡定说道:“张小弟,不仅武功了得,智谋更是高超,洛施小计就击退我那傻弟弟。”
张扬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知他必有所依仗。
“这间主人却是不地道,客来已久,也不见茶水招待。”李云雕慢吞吞的说道。
张扬三人脸色一变,暗叫不好,院中如此吵闹,按理张母必定会出来询问,可如今主宅依然一片黑暗。
“吱呀!”
主宅门开了,张母神情淡定的走了出来,三人起初一喜,待张母后面出现一男子,心中一沉。
此男二十许,泼皮打扮,手持匕首放在张母背心处。
“张家阿嬷,莫动,李大侠答应院中三人束手就擒的话,就会放了你,过后阿勇必带着厚礼上门道歉。”阿勇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阿勇是村里少数的几个泼皮,多年前与爹爹流落到村上,爹爹重病不久故去,里正领着村民办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