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没有标准答案,你的生活必须自己去找答案。”应书澄说,“如果你觉得这样追下去生活很幸福就没有问题,但如果觉得不那么幸福,甚至时常地自我否定,那就是出了问题。”
“你想说什么?”沈绽玲语气有些急切,“你大可以直接一点。”
“直接说的话,我感觉你在逃避自己的生活。知道吗?当我们对自己不满意,又很难改变时,会不由去找一个理想中的自己。譬如性格懦弱的人,他理想中的那个自己通常是智慧果断的,不善言辞的人理想中的自己是能说会道的,缺少朋友的人理想中的自己是受所有人欢迎的。”应书澄想了想说,“也许舞台上的飞飞是你理想中的自己,你执着于喜欢他,说明你心里一直有追求,但缺乏行动力。”
沈绽玲撇过头去,“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哪里会想那么多?”
“你应该花点时间想一想。长期将自己的美好和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是没有主动权的,你只会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当他越来越优秀,将来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你越来越‘平庸’,仍是一个人,这样的差距最终会让你难过。”应书澄说,“他不是你人生的主人,你自己才是,想一想怎么才能让自己欣赏和崇拜自己,也许是更有趣,也更值得去花时间的事。”
沈绽玲慢慢皱眉,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答案,无奈一时间找不到驳斥他的理由,隐隐觉得他说到了自己潜意识里回避的问题。
“我说的只是自己的感觉,不一定对,你自己再想想。”应书澄的话到此为止,不再多分析,转过了身,“快到站了,回去准备一下。”
沐溪隐见应书澄走回来,后面跟着看不出情绪的沈绽玲,有些狐疑。等应书澄坐下,沐溪隐悄悄地问:“怎么样了?她愿意听你说的吗?”
应书澄拉过她的手,懒懒地说:“和你相比,她不太听话。”
沐溪隐眨了眨眼睛,不再多问什么。
火车到站,三人下了站台,沈绽玲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手牵手穿过人群,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落寞。
出了火车站,沈绽玲执意自己坐地铁回家,不再与他们同行,说了声再见后迅速朝另一个入口走了。
应书澄带沐溪隐吃了点东西,再开车送她去咖啡馆。
等红灯的时候,应书澄问沐溪隐累不累,沐溪隐却精神很好地说:“不累,难得和你出来一趟,虽然时间短但很开心。”
她说着兴致不减,还拿手指在窗玻璃上一遍一遍地写他的名字,嘴角弯起一个俏皮的弧度。
“下次带你去远的地方,多玩几天。”
“好啊,远和近都可以,半天的时间也行。”她想,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都可以。
他看出她正在写的名字,语气变成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她回头看他一眼,问他,“都听你的不好吗?”
“什么都听我的?就没有生气的时候?”
“只要你不骗我,我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能骗你什么?”他有兴趣地多问一句。
“我想想。”她停下手说,“如果有一天你喜欢别人了,或是不再喜欢我了,却不和我说实话,那样我会生气。”
他无声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像是许久未见的干净星空,没有多余的杂质,看久了会觉得稀有,有认真珍藏起来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