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她怀疑他认为这是孩子气的话。
“我在想,现在我很难再去喜欢别人,也很难不再喜欢你。”
“很难?不是绝对不可能吗?”她开玩笑地问。
“有绝对不可能的事吗?我不想说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情话来骗你。”
她愣了一愣,随即飞快地说:“如果我能做到呢?我能保证自己尽量做到一辈子喜欢你不变呢?”
“那我会试试看,坚持比你多喜欢一天。”
听他用坦然的语气说这些,她没有不开心,反而很安心,谁能保证谁的感情就是天长地久?那些说这辈子爱你不变的人,笃定的也不过只是当下一刻的真情实意。
事实是,任何感情都需要双方经营,不用急着说永远不变,说了也是徒然。没有不在改变的东西,所以才显得坚持是可贵的。
周一的灯塔里咖啡馆很热闹。
当沐溪隐连续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时心里很高兴,工作之余也愿意和他们小聊几句。仔细一想,在这里工作超过半年了,不仅是这些常来的客人,就连她自己都对咖啡馆有了份特别的感情。
一桌的小情侣依旧腻歪,喜欢靠窗坐的老人照常拿出本子和笔,一边喝茶一边写字。娄悦丹在看一本小说,坐在她后面的唐河洋偶尔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心满意足地继续工作。胡不愚少了冤家沈绽玲好像有些无聊,一个人咬着笔杆,双手枕着后脑勺不知在想什么。
八点三十五分,有些日子没见的骆姐走进来,沐溪隐笑着和她打招呼。
“两杯拿铁,一杯无糖,另一杯多放一包糖,外加一勺奶油,都打包带走。”骆姐说着压低声音,给了沐溪隐一个默契的眼神,“带给家里人的。”
哦?沐溪隐顺利接收,同样用眼神咨询。
“嗯,我已经把他接过来了,现在就和我住一块。晚上他睡我的床,我睡客厅沙发。”骆姐有些无奈,“虽然有些辛苦但暂时也没其他的法子,他人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再和我睡一块。”
沐溪隐用眼神表示理解。
骆姐继续调小声音说:“刚才他看书到一半忽然走出来问家里有没有咖啡,我客气地回答,请你等一等,我现在就去买,他说了声谢谢,转身回去房间并锁上了门。”
沐溪隐不由地凑过去听。
骆姐又吐了一句苦水:“我现在就和一保姆差不了多少,伺候他的吃穿,别的还没资格管。”
“还顺利吗?”沐溪隐轻轻地问一句。
“别别扭扭的,我说他,不知道他爸爸是怎么教他的,感觉和个小姑娘一样,什么都不肯直说,得靠猜的。”骆姐说着看了看时间,神色变得有些小紧张,“我不能久留了,让他一个人在家始终不太放心。”
等小必将打包好的咖啡连同纸袋递给骆姐,骆姐接过后几乎是小跑着下楼。
“她怎么了?赶去和谁约会吗?”小必笑问。
沐溪隐自然不能说,摇了摇头装作不知道。
骆姐走后不久,巧的是又一位久违的老朋友走进了咖啡馆。
“好久不见,最近很忙吗?”沐溪隐问剪了短头发的缪乐妮,顺便有礼貌地打量她,见她状态比以前好多了有些惊喜。
缪乐妮笑了笑,似是默认,等点好了咖啡,同样轻声细语地说:“我最近每周五都去见陈医生,每次和他谈完都感觉心情好多了。”
“真的?那太好了。”沐溪隐笑了。
缪乐妮默了默,又说:“你知道吗?陈医生他是一个气质型的帅哥。”
沐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