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闪忽闪的明亮眼睛,衬得她特别萌,就是这行事,跟外表太不附乐些,虞姣又灌下一杯酒,端着笑容,瞧着七妹那浑然天成的美貌。
前世的时候,七妹因着美貌,自视甚高,心也大的很,通过大姨妈攀上了叶赫那拉家的富森,富森父亲是一等侍卫纳兰性德,富有才命,可惜命短了些,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
富森那人,她也见过了,她以为是平常的姐妹叙话,现在看来,分明是七妹拉着心上人在她面前炫耀,可惜她不识货,没有看出来。
魏楚笙莲步轻移,上前一步笑道:“表小姐一向好酒量,喝了两盅,还是面不改色,燕燕你也真是的,喝多了伤身,到底与女儿家不利,何苦与表小姐玩闹。”
“都说了是玩闹,大姐儿何必上纲上线,无端的坏了心情。”冷哼一声,魏楚燕轻蔑的扫视着魏楚笙,不屑的轻哼。
魏楚笙脸皮子一阵抽搐,好悬一对眉头没有紧紧的皱在一起,忍了又忍才扯出笑容:“姐姐不过一说,妹妹急什么。”
看着觉得和乐,虞姣又利落的干尽了杯中酒,杯口朝下,示意自己喝干净了,就斜倚在暖暖身上,点着太阳穴喊头晕:“我去更衣,姐妹们自便。”
魏楚笙笑的温婉:“去吧,好好歇一会儿。”免得来打搅我家的宴会。
紧了紧一直没有脱下的披风,虞姣朝着众女行了个蹲福,就施施然的出去了。
今日的阳光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会儿也巧了,没有一丝的风,虞姣走在羊肠小道上,借着微醺的酒意,倒是惬意非常。
花园的东边,也有一大片梅林,不如花房里来的珍贵,但也是精心伺候出来的,红艳艳的梅,老远都能看到。
不顾冬残自在妍,笑将疏影弄冰盘。
这时候大白天的,用婵娟不合适,虞姣就擅自将诗句改动一下,笑意融融的吟出。
恰在此时,吹来一股凉风,轻轻的撩动着她的刘海,大氅上的流苏被吹得一阵乱颤,虞姣心下哂笑,果然不能有一刻得意,天老爷邪门着呢。
梅花树下梅花仙的意境,顿时被破,怏怏的伸出细白的手指,抵挡着凛冽的冷气,去攀折那最好的一枝。
“呵。”随着踏雪的吱吱声传来,慵懒而又富有磁性的一声轻嘲,随之响起。
虞姣蓦然回首,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一片苍茫的白雪皑皑中,有一道如翠竹般挺拔的身影,仓青色的大氅,绣着低调的银色吉祥团蟒云纹,在雪光中,倒显有几分寂寥。
那腰带上一串的装饰,有玉佩、葫芦形荷包、金挖耳、银挂刀等,让虞姣不由自主的轻轻抬眸,向上看去,轮廓分明的脸庞,唇有些薄,轻轻的抿着,一双清亮的双眸,透着无限的幽深。
“臣女拜见四贝勒,贝勒爷福泰康安。”那熟悉的脸庞,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紧张的攥着帕子,柔柔的拜倒。
胤禛静静的望着她,面前的女子也不过寻常,略有些尖的下巴,窄小俊挺的鼻梁,斜飞的柳眉下面,是黑白分明的眼眸,清凉透彻,盈盈间带着无限的哀愁。
虞姣紧紧的闭着气,脸颊上晕红一片,心中是有些气恼的,传闻中,四贝勒是座捂不化的冰山,她也怕的很,谁知道哪里不对就会惹着他!
看到对方的反应,胤禛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静静的垂下眼眸,望着对方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掐着手中的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