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表少爷走了已七日了。”红莺应声,心下暗叹。
“哦,都已经七日了,可有送家书回来?”惜音释卷,目光灼灼。
“并无,小姐忘了,表少爷是被充军的,岂会有家书寄回呢?”红莺回答,心下暗怜。
“哦——”惜音再无话,重新捧起卷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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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阿昭走了多久了?”屋内,惜音提笔正襟坐于桌案前,窗外叶落枝秃,寂静一片,半晌,笔尖一滴墨落下浸染了白纸,却未曾移动分毫。
“小姐——表少爷走了一月了。”红莺应声,心下嗟叹。
“哦,都已经一月了,可有消息传回?”惜音置笔,目光
“并无,小姐忘了,舅老爷说过,表少爷除非戴罪立功,否则生死不问。”红莺回答,心下轻怜。
“哦——”阿昭还未立功吗?惜音再无话,重新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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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阿昭——?”屋内,惜音手捧暖炉,着白狐皮连襟袄,银炭通红,暖意分明,握针刺绣,半晌,针脚未见多,指尖却沁出了一点殷红。
“哎呀,小姐,你怎么扎到手了!?快把绣样放下,我去拿药!”红莺大惊失色,急忙小跑着去翻药箱。
“阿昭,如果你在,我扎破手,你肯定会生气的吧?”惜音愣愣地看着指尖,眸中盈上缱绻情思。
“小姐!表少爷走了才三个月,你这日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骨都要被熬坏了,小姐——”红莺一边帮她包扎,一边碎碎念,抬头却看见小姐的目光早已投向远空,窗外大雪纷飞,远山近景满是苍茫之色,万籁俱寂。
都受伤了,小姐还这般不在乎自己,红莺顿时有气。“小姐!就算你不心疼,表少爷回来看见了肯定要生气的!你也不在乎吗?”红莺愤愤,小姐还要这副样子下去多久啊,都怪表少爷,好端端地非得去充军!
“是哦,阿昭肯定会生气,还会心疼,可是,阿昭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我倒宁肯,他回来冲我撒气呢。”惜音眸光幽深,哀哀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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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狐狸,我咋觉得后脑勺发凉呢?”深山老林掩蔽下,浑身上下都被插满枝叶的叶昭藏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上,压低了声音对一旁同样长满草的狐狸来了句。
“裹这么严实了你还觉得冷啊?再给你插两根吧。”同样压着声音,狐狸眸光一直盯着远处的山腰里那一缕微弱的烟雾,头也不回地顺手又给他插了两根枯枝。
“去你的,怎么跟大哥说话呢,信不信我踹你下去。”叶昭张牙舞爪。
“嘘——别说话,有情况!”狐狸一把抓住他,眸光似箭。
“什么什么!?”叶昭迅速收敛,眸光直射过去,,果然看见远处的寨子里,出来了两个黑衣少年。一个扛着大刀,一个背着□□,手里都拎着弓箭,大摇大摆着,边走还边打打闹闹,骂骂咧咧的,渐渐走近了,二人能听得清他们说话。
“秋华,晚上咱去打点啥儿野味呢?这几天躲躲藏藏着没吃上肉,嘴里都快淡出鸟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能空手回去!”扛着大刀的少年一路左瞧瞧右看看,生怕错过啥山鸡野兔的。
“打什么野味啊?别闹,秋水,老爹是让我们来巡逻的,别大意,那叶家军本来天天防着我们,这突然就一连好几天都没啥动静,没准儿有猫腻呢!”背着□□的少年则比他谨慎得多,目光不住往四周打量。
“切,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