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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所爱 无关男女
    惜音也红了眼眶,但她强忍着没有落泪,翦水秋瞳般温柔的眉眼里敛上丝丝锋芒,柔弱却坚定地语调,在安慰红莺,或许是在给自己定心:“无妨,舅父早知阿昭的心意,出发那天,我去送她舅父就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我有事的。再说,叶伯来传话说的是,回去一趟,肯定还会回来的,你莫怕,我,我也长大了些,不会再被人如何了,先去收拾东西吧。”

    “是,小姐,那,红莺这就去收拾,小姐,你也莫要太不开心,或许不像我们想得那般糟,总会有办法的。”红莺低声应着退了下去。

    这一夜,许多人难眠,惜音的双眼不曾闭起,阿昭的踏雪不曾停蹄,柳夫人和兄长密谈一夜,不曾停息。

    “惜音,此次回去,你可有不愿?”宽敞的马车在官道上晃晃悠悠哼哼唧唧地前行了大半日,惜音和母亲各占车内一角,相顾默然良久,终于还是母亲先按耐不住。

    “为何要回去?请母亲莫要说什么贺岁之礼,那孩子出世,惜音半分不曾听闻。满月,百天,若要记得起家人团聚,主母尚在,何须非得等到周岁?”没了半分好脾气,明知道车马在一点点离那个地方靠近,往事如潮水袭来,惜音觉得连呼吸都沉重而艰难起来。

    “你父亲他,心里还是有我们的,我们仍是夫妻,久居两地总也不好。”语气轻得如同春日柳絮随风漂泊游荡时一般飘忽,带着刻意地掩饰,尽管别开了眼,惜音仍看到母亲的眼角那一丝红意赫然。

    终是不忍,惜音轻轻坐到了母亲身边,放柔了音调却锋芒不减:“母亲,就算是非回去不可,为何偏巧要在此时,阿昭带兵远去之时?舅父与母亲打的是什么算盘,有何图谋,惜音,又该如何演好这场戏?还请母亲示下。”

    柳夫人的身形猛地一颤,忽的回头,看向女儿的眼神里满是匪夷所思的震惊与惶惑。

    “母亲是想知道,我如何会有此想法,还是,我如何会知道你们所谋呢?”惜音没有停顿,色愈恭,礼愈至,锋芒愈盛。

    “一年多前,我们自柳府搬出前三日,惜音去找母亲请安,母亲不在,床头露出了一角信封,惜音看到落款是舅父,以为他又寄了些新鲜玩意儿给母亲,便打开来看了——”惜音永远难以忘怀那一刻自己内心的感受。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再瞒你也是无益,惜音也大了,当知母亲的心,我叶家后代,如何能被那对奸夫□□如此践踏仍不还击!?”柳夫人潸然泪下,激动地双手不住颤抖,惜音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惜音自然与母亲一条心,还请母亲,再莫要隐瞒。”

    “惜音啊,一切都要从那时说起。我嫁与他时年仅十四,婚后三年无有所出。起初,他对我百般包容,万般体贴,我被猪油蒙了心,真的信了他说的此生不负,每每写信与兄长,都极力夸赞举荐,也因此,他才坐上了这秦山城的守将。

    第四年的时候我终于怀孕,他很高兴,待我愈发好,可等我十月怀胎将要生下你时,突然难产。稳婆告诉他,是个女儿,而且,此胎弱,耗损元气,日后可能再难生养,也未必能保住母女平安。

    那时我正被苦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却见稳婆进来,低声跟她们吩咐保大的。我一瞬间反应过来,从枕边拔出双刀,拼尽全力将那稳婆砍倒在床前,逼那些人!若是你不能安然降生,便拼了全力,也要将她们都杀了!”

    母亲脸上露出了无尽地怜爱与坚毅,那是一个母亲在生死关头对女儿最无望却又最执着的爱,惜音红了眼噤了声,她竟不知自己早在娘胎里就险些被亲生父亲害死。

    “后来,你这小妮子也是调皮得紧,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我都要没劲儿再握刀了,终于舍得出来了。”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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