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办法?”欧阳陆梗着脖子,嗓音有些沙哑:“老百姓总要过日子,他们三番两头的下来闹闹,闹的家家户户不得安宁,朝廷几次三番派人来剿匪,可到最后不过是隔靴搔痒,他们挣了功名回朝大受嘉奖,可沧澜的百姓还在受苦。我只是一个书生,我打不过那些土匪,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让百姓过两天安生的日子。”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砚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欧阳大人不要往心里去,对不住。欧阳大人一心为沧澜百姓令我等钦佩,只是这方法稍微欠缺了些,不过不要紧,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道。”
欧阳陆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自嘲道:“让连将军看笑话了,实在是我堂堂七尺男儿连自己辖区的妇孺都护不住,欧阳觉得愧对沧澜的父老乡亲,愧对关老爷!”
“方才说,掩翠山劫走关家小姐是为了给那个土匪的女儿当夫子?”连砚觉得有些新奇:“这土匪的女儿未免太金贵些了罢?”
“唉,岂止是金贵。”欧阳陆说起这件事也觉得可笑:“说那秦简宠爱女儿真不是说着玩的,听说打小秦简就给找了不少的教书先生,原本以为是想让女儿识两个字,可听说,秦简不仅仅是让他女儿识字,什么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不落的都要学,比之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绰绰有余。”
“哦?”连砚还在真是头一回听说:“想来这秦简是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不然学这些做什么?”
“可不是。”欧阳陆摇头:“这说起来也是沧澜的一件轶事,那位大小姐今年都二十了,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就该嫁人的,可秦简似乎丝毫没有这个想法,周遭山寨有人想去提亲,统统都被秦简给打了回去。以我看呀,这秦家是想把那大小姐当成下一届的土匪头子来培养的。”
连砚听完这话淡淡的看了欧阳陆一眼,只一眼欧阳陆就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赶紧说道:“我没有说连将军的意思。”
他怎么给忘了,这位连将军比掩翠山上的大小姐还年长两岁,且至今都无人说亲,也是朝中的一件奇闻,悻悻然的朝连砚笑了笑,便住口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