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中,苏唯知眼瞧着自己沉稳冷静的爱人,脸色“唰”地红了,然后……一寸寸,白下去。
女子从门外转了进来,一身黑裙修身,面容艳丽,却尽皆被她周身霸道的气势压住。
她眸光冰冷看住江流,语调寒得要掉冰碴儿:“一别多年,江军长好大的架子。”扫过江流手中拿着的鞭子,冷呵,“怎么,这是要动私刑?”
先前还威势十足的江流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不,我没……不是……”
尤许垂下眼眸,冷冷道:“不什么?随意构陷的事情都能做了,江军长果然大不同以往。”
江流语不成句:“……不、不是……尤……”
别看江流现在一方军界大佬呼风唤雨,他其实是穷苦出身,自小在孤儿院长大——那个孤儿院,就是尤许已过世的母亲,以尤许的名义创建的。
尤许母亲未过世的时候,常带着尤许去孤儿院看孩子们,少年时的江流性格内敛,常被人欺负。
霸道明艳的小女孩厉声呵斥走他面前围着的一群少男少女,然后严肃着小脸伸手递给少年时的自己一块糖,那是江流迄今为止最宝贵的回忆。即使午夜梦回之时,他也不敢多想,只怕念得多了叫记忆褪色。
多年未见,再重逢就是在这个场景下,江流时隔多年,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
好容易捋顺了气儿,江流简直从吊睛白额大虫成了没断奶的猫:“阿尤,你怎么会来找我?”
苏唯知在一旁看得难以置信:“江……”
一句称呼没喊完,就被江流碰了碰手示意别说话。
尤许慵慵懒懒掀起眸子,嘲讽笑:“我为什么来?”她语调凉凉,一字一句缓缓道,“那江军长不妨先和我解释一下。”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为什么无缘无故,抓了我……”
声音珠落玉盘般寒凉。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