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高大的男青年也是跑步队伍中的一员。他沿着公园的湖滨路一直跑到宽阔的草坪区,再经过园中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然后像往常一样在树林外停下来短暂休息。空气中传来绿色植物独有的清新气息,让他下意识地深呼吸起来,享受着这都市里难得的好空气。
一边深呼吸,男青年一边做了几个扩展运动。忽然间,他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记尖锐的刺痛感,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中了。下意识地一回头,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站在身后,却能明显感觉到背部扎了一个什么东西。
男青年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去摸后背,结果从背上拔下来一个小型针筒。针筒的长度和一支香烟差不多,针筒下端还有一截弹簧,连着一根羽尾。
拔下针筒后,男青年很快觉得头晕、胸闷、恶心、难受……种种不良反应让他意识到了不妙,本能地张口呼救:“救命,救……”
挣扎着发出一声求救后,男青年就一头栽倒在地,脸色发青,嘴唇发黑,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那时候,正好有个女清洁工在附近扫地。发现有人突然倒地不起,她吓得赶紧打电话报警。
接到报警后,警方以及医院救护人员迅速赶赴现场。那时候,男青年已经不幸身亡。夏侯冶得到通知赶到绿杨公园时,任翔已经带领手下抵达现场好一会儿了。这桩命案归他们一中队负责侦办。
来到案发现场后,夏侯冶先不动声色地凝神细听,很快捕捉到了空气中仍在回荡的死者呼救声。那声音里蕴满惊恐与痛苦,但是没有任何可以帮助破案的线索。
任翔把自己目前掌握到的情况对夏侯冶做了一个简短的初步汇报。死者的身份证就带在身上,所以他的身份第一时间被确认了。这位名叫霍永鑫的男青年今年二十九岁,未婚,本市人,在电信公司工作。他身家清白,职业体面,收入稳定,不像是会卷入什么麻烦或不法勾当中的人,却在这个清晨无端死于非命。
致霍永鑫于死地的那支针筒,已经被袁梦慎重其事地封进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任翔举着那只证物给夏侯冶过目时,有意无意地眨巴眼睛向他提问:“夏侯队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夏侯冶只瞥上一眼就给出了答案:“这是用来毒狗的毒针,针筒里的药物一般为□□和□□。这两种成分一种是强效麻醉剂,一种是剧□□物。通常使用飞镖或者□□发射,专门用来射狗,是偷狗贼最喜欢用的东西。受害人就是被它扎死是吧?”
夏侯冶的对答如流,让任翔很是无趣地摸了一下鼻子。他点头回答说:“没错,虽然具体死因还要等法医的解剖结果。但法医已经初步推测死者就是被这支毒狗针杀死的。因为尸体表现出了中毒身亡的基本特征。”
“现场有没有目击证人看见案发经过?”
“没有,死者跑到这片树林边时就他一个人。当时虽然有一个清洁工在附近扫地,但她一直低着头,什么也没看见。是死者倒地后她才发现不对劲,赶紧报了警。”
一边听着任翔的汇报,夏侯冶的眼睛一边扫视四周的环境。案发地点在公园的最南端,这里一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边沿着人工湖修建的环湖路,粼粼水色映着幢幢树影,景色十分优美。
“如果清洁工在死者倒地时没看见任何人在他身边,那么这支毒针显然也是通过弩-枪发射的。一般普通弩-枪的射程在十五到二十米之内,死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