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暂时都还没有影响到定北侯府里的安稳。
十二月的京城还是很冷的,昨晚居然下了一场雪。这让从未见过下雪的无忧惊喜得找不着北了。一大早的,无忧就高兴得跟着无虑满院子蹦跶。
定北侯老夫人这几天心情也很是不错。拉着无忧去院子西北角种了一大片白梅的林子里赏梅。她让人在梅林底下,摆上好酒,说是也来附庸风雅,赏雪赋诗。
无忧乐得让人又是上锅子,又是暖酒,还专门呈上老夫人配置的同仁堂的即墨药酒。说是好好品酒赏雪!
老夫人坐在酒桌旁,笑呵呵的看着无忧忙忙碌碌的想一出是一出,把身边的丫头婆子支得团团乱转,也不出声,就这么笑咪咪的端着已经热好的药酒,甜滋滋的时不时的品上一口。
“唉——”老夫人忽然轻轻的,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眼光不知道看向了什么地方,微微的有些失神。
“母亲!”袁斯年这时也撑着伞缓缓步行而来,他看到林子里的景象忍不住笑了:“好雅兴呀!”
“年儿,快过来,坐我这儿,咱们今儿也来赏梅赏雪的,哈哈,无忧这傻冒,从没见过下雪,快高兴疯了,让她好好长长见识,看看咱们这京城的雪,是怎么把她给埋下去的······”
“真的?真的?这雪能下得一人厚?”无忧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袁斯年和袁老夫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傻孩子,如果那样的话,那房子都全要被压塌了。”
“真神奇呀,我看了那么多描写雪景的诗和文章,就一直想像不到,这银装素裹是个什么模样。啊,还真的是挺美呀。赶明儿,我要画下来,给我父皇母后也看看······”无忧坐不住,兴奋得一直在林子里转悠着,看看这棵树上的冰凌,那棵树上被雪盖住的梅花,又跳起来晃晃树枝,摇得自己一脖子的雪,冰得惊叫起来。
袁斯年微笑着,坐到老夫人的身旁,看着可爱的无忧,心里仿佛有一团暖暖的酒意上涌,说不出的酥软,说不出的放松、平安、喜乐!
袁老夫人看向儿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儿子,你今年就及冠了。那桩婚事,就算了吧。人,可能是找不到了。如果······”
“母亲!再等两年吧!”袁斯年收回了看向无忧的目光,坚定而执着的看着袁老夫人说“
母亲,我相信,她,也跟无忧一样可爱的,您,等着吧。会有消息的!”
无忧蹦蹦跳跳的折了一支梅花,跳到桌旁坐下。端起面前的一杯葡萄酒,小小喝上一口。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小脸红扑扑的说道:“伯母,您可太会享受了,这大冷的天儿,喝上烧酒,吃上烫烫的火辣辣的锅子,再在梅香里赏雪景,多少惬意呀······”
袁老夫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多少年的老传统了,到你这儿,成了我的想头了。难怪会让人笑话,哎呀,哪里冒出来的乡下丫头。哈哈哈······”
无忧也嘿嘿嘿的跟着笑了起来。她太喜欢下雪天了,真的是很漂亮呀。多么希望父皇和母后也能看到呀。
袁斯年看着面前的火锅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无忧的情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