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亭叹了一口气,冲玄机道:“道长,我是真的不愿意跟您动手的,我们对小姐绝无半分恶意,请你们理解!”
“只要我小师叔不乐意,谁都不能动她!”玄机不为所动,眼神冷酷的看着赵长亭,冷冷的说道。
无忧看了看眼前黑压压一片,纪律严明,沉默不语的兵士,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三个人突围的可能性。
赵长亭率着众人,向前走了一步。玄机什么都不说,依然山一样的护在无忧身前,丝毫不退让。
无忧暗暗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走不了啦,同时,心里对沈徵那最后一点情意也磨灭在这剑拔弩张的气势里。
就在无忧抬手,准备让玄机收手,自己跟着他们走的时候。颈后传来一阵刺痛。无忧最后的意识里,是大憨那张放大的脸。
等无忧再次醒来,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定北侯府,自己的那间小院儿里。房间里的一切装饰,都如同自己的闺房。淡月,锦竹依然守侯在自己的床前。
“淡月,这是哪儿,玄机呢?大憨呢?”无忧摸了措脖子,问道。
“公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现在在哪里,昨天晚上,三公子身边的赵侍卫命令我们全都蒙上眼睛,跟他走。我们大概坐了一个时辰的马车,就到了这个地方,见到了昏迷不醒的您。您说的玄机道长和大憨,我一个都没见着。屋子外面,有很多卫兵们守着。不让我们出去,也不跟我们说话,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呀。”淡月有点搞不清状态的样子。一边扶着无忧从床上起来,一边手脚麻利的给无忧整理衣服头发,嘴里还在极小声的嘟囔着。
无忧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锦竹。见她双手环着胸,站在窗前,沉默的看向窗外,听见了无忧醒来,也没有回头。
“这是一个戒备而又愧疚的姿势!”无忧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锦竹,你呢?你也不知道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吗?你跟淡月一样也是来侍候我的?我都被囚禁了,并不需要护卫了吧。你是来看守我的,还是来保护我的?”无忧毫不客气的冲锦竹发问道。
锦竹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无忧,有些艰难的说:“公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哦,懂了,你才是皇太孙殿下的嫡系,从头到尾,你都是知道沈三公子就是皇太孙的。那么大憨呢?他也是吗?”无忧声音有些讽刺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您!您对公子很重要,我们对您没有恶意!”锦竹仿佛换了一个人,语气里居然有着居高临下的怜悯和不屑。
“哦,我懂了,在你心里,我离开京城,离开你们公子,是不知好歹对吧。请你转告你们公子一声。我,韩无忧爱了就是爱了,付出真心倾尽所有,也不后悔。但是,我现在不爱他了,我不喜欢一个顾忌太多,甚至我都要排在他不知道第几的位置上的人。我爱不起。我放手了!也请他放我走,我今后,是死是活,全与他无关!”无忧有些伤心的说道:“什么叫对我没有恶意,什么叫为了我好,你们问过我,我需不需要了吗?”
“公主,我们殿下为了您,其实做了很多准备,您请体谅一下他的苦心,再多给他一点时间。我们殿下对您是真心的,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如此上心的!”锦竹语气里渐渐有了不耐烦。
“锦竹,你跟着我这一年来,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你心里,我只是属于你们公子的一个物件儿,你是来替你们公子看守着我这么一个物件儿别弄丢了,对吧!”无忧有些伤心,也不管锦竹是不是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