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爪子怎么这么尖。”傅墨脸色不变地说道,却轻轻地把手臂上的袖子扯下来了一些。
沈文伸着脑袋,使劲往傅墨手心里靠拢,鼻子一动一动的,闻着从傅墨手心里传来的兔粮的气味。
然而,身体不够长,够不到傅墨的手心。
沈文两只前爪用力的往下扒拉,把傅墨的手压了下来,刚好在它能够到的位置,然后把脑袋埋在傅墨的手心,啃起了兔粮。
被兔子的爪子狠狠扒拉下来的傅墨:“......”
它都能把相对于人类来说很轻的椅子给顶到房门那里,更何况人类的手了。
沈文扒拉着傅墨的手,美滋滋地啃着兔粮。
兔子尖尖的爪子紧紧按在傅墨的手掌心,沈文生怕一不留神,手就跑了。
挺疼的,不过能忍受。傅墨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沈文的小爪子。
小爪子埋在毛绒绒的兔毛里,用眼睛看,根本看不见,只能看到两只毛绒绒的前爪。
但是用手一摸,然后把爪子上的毛往后扒拉开来,细嫩却尖锐的爪子便露了出来。
靠近里面的那一端带着粉红色,靠近外面的那一端便是纯粹的透明色,略带一点点灰。长长的指甲,捏起来软软的,只是由于太细了太尖了,所以杀伤力才那么大。
“得找个时间给你剪指甲了。”傅墨看着手中的长指甲,说道。
沈文还埋在傅墨的掌心里啃着兔粮,即使傅墨用另外一只手托住了它的上半身,握住了它的前爪,沈文的脑袋还是能够到傅墨手心里兔粮,于是沈文便不管不顾地伸长脖子吃着兔粮。
是该剪指甲了,它最近总感觉它在地上蹦哒的时候,地板总会刮到自己的指甲,在没有地毯的时候,在地板上蹦跳着,很容易打滑,站不住脚,也刹不住车。
到时候手艺好就行,它还能好好享受享受。
“慢点吃,别卡粮了。”傅墨看着沈文猴急的模样,说道。
等傅墨说完,沈文吃兔粮的动作就突然顿住了。
傅墨看着一动不动的兔子,疑惑道:“卡粮了?”
这时,沈文突然从傅墨腿上跳下去,蹿到床底下,后腿支撑着身体,前爪使劲挠着脸,嘴巴张开,发出“赫赫赫”的声音。
“兔子,你怎么了?”傅墨伏下身,望向床底,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
沈文没有精力回应傅墨,它现在好难受,两颗硬硬的兔粮同时卡在它的喉咙里,让它无法呼吸。
“呕。”沈文拼命挣扎着,发出呕吐的声音。
一只兔子发出呕吐的声音,很惊恐了。
傅墨伸长了手去够床底下的兔子,够不着,沈文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呕。”呕吐声再次响起,傅墨看见沈文嘴边全是白色透明的粘液,好像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小东西。
沈文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兔粮吐出来了,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这个突发事件,吓到了沈文。
傅墨从床缝里看到沈文在角落里蜷缩着,母鸡蹲,就像那种老母鸡孵小鸡的那种姿势。
“兔子,出来好不好?”傅墨难得温柔地劝着沈文。
而沈文继续蜷缩在床底的小角落里,磨着牙,越想就越害怕,刚刚它好难受,沈文蹲着,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突然,它头顶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黑暗安全的角落变得明亮起来。
大床被收了起来。
沈文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