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也很倔,不看到合适的方案让她心中安稳,她是绝对不会听导员的。这不并不违反组织原则,如果组织的人是要拿着丫头的性命来开玩笑来,取得胜利的话,那么她也会看不起这样的组织。而且周梦茵年龄那么,谈不上什么信仰跟信念之类的东西,他们这些大人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裸的利用这个孩子。
“周太太的一个发型师,已经被我们成功策反,如果她去周家的话,应该是有机会放下窃听装置的。但是以她之前的经验来说,不管是发型设计师还是裁缝,只要到周富贵家里,先要被保镖检查一遍全身,然后所带的工具也要看一遍。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进入除了周家客厅以外其它地方,执行起来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张指导员最担心的是计划失败。
他接着又将计划具体的说了一下:“我们现在可执行的方案只有这一个,那就是让周太太的发型师进入到周家内,然后在周太太的头上藏一个微型的窃听器。能放在头发上又不让一个女人察觉,这太难了。如果周太太发现了这个窃听器,那么就意味着我们好不容易策反出的发型师已经完全丧失了作用,而且她必须要带着家眷前往红色根据地,不能再留在上海。怎么把人送走也是一个问题,后续问题太多,风险也会成倍增加。如果换成周梦茵,那么这些问题都会没有。”
陈正曦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
看来张指导员确实是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方法,陈正曦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案。如果周梦茵能帮忙,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相对来说不会产生太严重的后果。如果周富贵真的不愿意放过周梦茵,那么一个孩子还有周太太护着,营救起来会好许多。
只是这对这个孩子太不不公平了。陈正熙怎么也摆脱不了自己身上的那种愧疚感和负罪感。
张指导员看出了陈正曦的担忧,安慰道:“你们放心,做这些事情之前,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不会只把她扔在这里不管,甚至不管她的死活。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的一点是,这个孩子和我们党有缘,既然有缘,就要给她们表现的机会,你想如果她这么就立了功,以后在我党也是前途无量。而且若是能搞到这次的药品,那么对灾区的人民,以及东太平洋战场的国际友人们干什么都是有一定帮助的。我希望你能分得清大局和局。别背太重的思想包袱。”
听了张指导员的话,陈正曦只是点点头,她明白这些话不过是在自我安慰。
“您下命令吧。”
“我们在张家门口的一家西洋糖果店安排的有人,你们通知周梦茵最近去那家糖果店买棒棒糖,那个棒棒糖上面的糖果是真的,但是里边的管我会找人做成窃听器,她只需要把这个窃听器放在周富贵写字台上,放在电话机下,或者插在笔筒里就行。”
“周富贵会让周梦茵进书房吗?”陈正曦觉得这个计划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想这孩子为了完成任务,应该会想到属于自己的办法的。”张指导员说。
陈正曦默然无语。
“姐,你说张指导员这么安排能行么?孩子怎么的那么听话?”负责在窗户上贴大字的水生觉得这次任务的靠谱程度远远比不上上次。
“这是张指导员布置下来的任务,既然我们之前都同意了这个方案,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做好这个方案,执行好命令,而不是怀疑。况且,现在就算怀疑也没有什么用,改不了。”
“哦。”水生不再说话,执行着方案。
周梦茵收到了老师传达的信息,而且也毫不犹豫的执行了。消息传达的当天下午,就有人说周梦茵拿到了那块糖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