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登时乐了:“今儿日头打西边升起啦。”
封七瞅了持盈一眼,没说话。
“怎么了?”
“小七?”
“你不舒服?”
持盈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摸封七额头,封七偏头避开,闷声说:“自己看。”
“看什么?”持盈纳闷。
封七在持盈望过来的时候,脸唰的彤云密布,速度起身,挽了袖子走向脸盆架子,开始净手,净面,蘸了水的热布巾,拧了拧,铺平蒙在脸上,依旧没能将脸上那股热潮驱散。
持盈看着举止有些古怪的封七,心里犯嘀咕,好端端的,怎么又变回闷葫芦。
自打封七成年,封七似乎就不像以前那般爱说话了,总是一个人时候居多,昨儿是封七首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估计也是看皇上面子才去的。
“听我爹说,侯爷今儿有要事宣布,让咱们安置好了早些过去,府里几位小姐,以及两位夫人,都要出席,无一例外。”
持盈一边说,一边将床帐收起。
封七偷偷望过来,表情更紧张了,他现在心情忐忑极了,既希望持盈发现,又希望持盈不要发现,总之,很矛盾。
持盈拎了被子两只边角,使劲一抖,被子平铺床上,持盈一边叠被子,一边自说自话,冷不丁发现床单上盛开的一朵‘殷红梅花’,持盈终于安静了。
这是……
今天是二十号,那不正是封七的小日子。
持盈心中陡升一抹狂喜:“小七,你你你,你终于正常啦!”
什么叫正常?
应该是非常不正常,都是她给逼的。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他还真就豁出脸不要了,搞了点‘证据’出来。
封七脸上好在蒙了布巾,持盈看不到他脸红似血的尴尬表情。
可他也不能总拿布巾遮掩吧,他总要见人的。
布巾遇到冷空气彻底冷却,贴在脸上,透心骨的凉意激得封七一哆嗦,忙将布巾取下,在热水里焐热,拧了,又要给脸上捂。
持盈注意到封七白生生的脸,关切道:“是不是腹痛的厉害?”不说话,脸色惨白,一定是痛经引起的病发症。
封七不是不想说话,因为他根本无话可说。
这叫他如何解释?
越解释越糟,还不如装哑巴,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看个人体质,有的人是会腹痛啦,大凡这几天,千万不能置气,越是生气,就腹痛的越厉害。”
拜托,咱能换个话题么?
你已经将我气个半死。
封七以布巾捂面。
持盈手脚麻利将脏了的床单扒拉下来,转首四处观望,没找着,持盈问:“小七,换下来的裤子放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
你不会验看了床单,还要验裤子?
“我让画水拿去洗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早起没见到画水那丫头。
“你今儿净面时间也恁长时间了,差不多洗洗得了,脸上皮肤都皱了。”
持盈在箱子里找了床褥子铺上,新床单换上,软绵绵的,就像睡在棉花堆里,回头,封七还在净面,布巾铺在脸上,不动也不语,也不知道她说话‘她’听见多少。
“我好像还没给你备用棉条啊,你哪来的?”
“上回不是都说了,二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