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还在这个问题上绕呢,烦不烦。
“你等等,我这就拿给你,想用多少有多少,以后只准用我准备的。”她这几日整夜整夜的赶工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她’。
持盈脚下生风,很快拎了一个小包袱回来。
封七坐在桌旁,喝水。
“不能喝。”持盈冲进来,一把夺了封七手中茶杯:“凉的,还有隔夜茶,都不能喝,会腹痛,尤其这几天,你得爱惜自个儿。”
女人当真麻烦!
“那我喝什么?”
“等着。”
持盈将包袱塞给封七,收拾好茶具,端着茶盘出去了。
封七捧着包袱,仿似被烫到,将包袱丢出老远。
约莫过去盏茶工夫,持盈托了朱漆茶盘终于回来了,其上放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茶蛊。
“怎么去了这半天?”想渴死他啊?
持盈说:“把这个喝了。”
“什么?”
持盈打开茶蛊盖子,白瓷勺子匀了匀,说:“桂圆红枣姜糖水,补血,益气,主要还调经,快趁热喝了。”
有没搞错,他不过小小的损失了几点血而已,还没那么虚弱。
“不喝。”
“不听前辈言,吃亏在眼前。”持盈十二岁上就来了葵水,整整早了封七三年有余。
封七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的心都有。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持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我压力很大,以后,你能不能别总……”
“别总怎样?别总对你管东管西是吧,那好,我现在就去大小姐那里。”封七一把将赌气欲出门的持盈逮了回来,困在臂弯与桌子中间,冷冷说了两字:“不准。”
持盈撅嘴,拧头故意不看‘她’。
封七知道自己今天很燥,可是,他又不想持盈总拿他当‘女人’看,那种无微不至的体贴以及关怀备至,让他深感愧疚。
“对不起。”持盈低声说了三个字。
难道不是他应该先说对不起的吗?怎么她倒先说了。
“我忘了你这几天在信期,脾气会有些浮躁不稳定,我以后一定注意,不再惹你生气,你快把这个喝了,然后去床上躺着,我去应个卯就回来。”
在持盈的盯视下,封七苦着脸将姜糖水灌下肚,然后按持盈说的去床上躺着,持盈又灌了汤婆子塞进被窝,让封七捂在怀里。
安顿好封七,持盈稍稍松了口气,临出门,说:“这个月你总算准点儿来了,待下个月,我心里多少也就有数了,我会提前做好准备,不会让你太遭罪。”
啥?
还有……下次??
封七绝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他总不能每个月那几天,都给自己手臂划一刀吧?
左小臂处隐隐又疼了,那是封七早上临时起意,亲手用刀给划的。
这个月他是勉强过关了,可是下个月呢?下下个月呢?下下下个月呢……老天,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