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跟着呵呵笑起来,“阿雪姐姐,你可真有福气。”
“小光,你回来啦,家里谁来了呀,快来帮妈妈推一下车子,今天拉到好多书本呢。”
“我妈妈回来了。”
钱雪跟着程光出去,就看到一个干瘦无华,面白神疲的女人,气喘吁吁拉着一辆板车,大门口微有一点坡度,她拉了一半拉不动了,板车上码放着几大捆旧书本。
程光抢上前,帮着她把车子推进来,“妈妈,我找了个很高明的大夫姐姐过来给你看病,你的病一准就好了。”
程光妈妈直起腰,就看到钱雪对着她笑意盈盈,“阿姨,你好。”
“姑娘,你是大夫?”程光妈妈眨了下眼睛,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快请屋里坐,小光,咋不倒水呢。”
看她年纪小,很多人不信她的,不过解释得天花乱坠,都不如用疗效说话。
待程光妈妈打水洗干净头脸,三人搬了凳子在墙根下坐定,钱雪给她诊了脉息。
“正气虚弱,外感邪气,病在肺脏,肺阴受耗亏损,继而肺脾同病,气阴两伤。”
程光和他妈妈,互视一眼,有听没有懂。
“姐,那这个难治吗,你快下针吧,就是那个金针,给我妈妈针一下。”程光急得搓手。
“姑娘,你说对了,是肺病,去年在医院拍过片子,说什么右上有球形病灶,吃了几天药片,有药物反应,医生说要拿掉一个肺,我有顾虑,后头没敢再去。”
程光妈妈气短声低,说话间就忍不住想咳嗽,拿着块旧毛巾捂住嘴,期间还把凳子往后挪了挪。
“我妈妈晚上咳嗽更厉害,甚至咳血了,晚上也睡不好。”
“夜间出汗吗?”
“出,一身身的冷汗。”程光妈妈点头道。
“我再看看舌苔。”钱雪起身。
“姑娘 ,你小心一些,我怕传给你。”
钱雪点了点头,拿出帕子捂了口鼻,飞快给程光妈妈看了,舌质嫩红,边有齿印,确实脾也不好。
咳嗽、咳血、潮汗、身体疲乏消瘦,气阴两虚型肺痨,可说是挺严重了。
也许钱雪脸色有些沉重,程光越加焦急了,“姐,求你,给我妈妈针一下吧。”
“你妈妈这病不能针灸,得吃药。我刚才说的……”
程光打断钱雪,“王八汤,我记着呢,我现在就给妈妈弄去。”
钱雪一把按住他,“天色都晚了,今天还想去哪。”说完她又转向程光妈妈,“阿姨,你这病可以治,得慢慢来,一些辛辣刺激的食物就不要吃了,像辣椒、生姜、韭菜等物,等病好了以后再吃吧。”
“好好,我记下了,不过姑娘,这病吃药得花很多钱吧。”
“妈,再多钱我们也得吃啊。”程光一把抓住她胳膊,抢道。
“前面我也吃过一段时间药方子,可好像没多大用处。”
“那你把药方子拿出来,你这病,我也不会开方子,想回去跟师兄商量一下,吃药吗你也别担心,只要不是名贵中医,一般的药方子不花很多钱的。”
“噢,好好,那姑娘,请你师兄开方子,能开便宜一些的吗?”
程光妈妈艰难道。
“嗯,很多药也可以替代的。”钱雪忙安慰她。
程光妈妈高兴了,很快去屋里拿出以前开的药方子,交给了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