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他什么呢?
木易拉了拉方柒还未脱下的外袍,警惕道,“你们说什么呢?”
方柒这才恍然大悟,向众兄弟们解释,“我这兄弟是汉人,听不懂咱们契丹话,恐怕就不能好好打声招呼了。”
“这便罢了,”刚好拿新酒来的一位兄弟说道,“汉人,跑我们禁卫来做什么?”
“对呀,他一个汉人!”
“汉人那血统,能在上京待着已经是三生有幸,怎么还有脸来禁卫做事?”
“萧大统领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众壮汉皆一副拍案而起的模样,把木易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不欢迎?
还是要打架?
他偷眼看了看方柒,不知道方柒这群殴的时候还会不会帮他?
真是愁死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让那个萧忠走。
至少他在,也不会有人对着他挥拳头吧。
“各位兄弟,你们不知道,他是公主挑中的夫婿,一个没身份的汉人。”方柒见到此情此景也有些慌,他认识木易的时候也不是这等情形啊。
“公主挑中的?”众位壮汉突然就噤了声,只敢暗暗嘀咕。
耶律金娥的盛名果然不假,都已经传至此处,把一帮连遍地人头都不怕的男人们都唬得胆寒。
方柒趁着这时候,赶紧推了推木易,让他好生介绍自己。
木易看着这一桌子男人众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愣是没敢说自己寻思半天的长篇大论,只说了几句他是谁他干嘛的他从何处来,就谨慎地住了口。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圣人所说,但言多必失此语肯定不会错。
两方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在人声鼎沸的帐幕里格外打眼。那厢任平刚去换了件汗衫,扣子还没系全,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见这桌难得尴尬的场面,他一个为首的,自然得是要赶紧过去打圆场。
“哈哈哈,兄弟们吃啊喝啊!”他扣子也顾不上系了,大踏步几步过来,哥俩好地把厚掌拍上了木易的肩膀,“新的兄弟来了,咋都不好好欢迎欢迎呢啊?”
这一掌力道不小。把个木易拍的心神都恍惚了一下,才站定了对着全桌人微笑。心里还在默默地流着泪。他早就该知道就方柒那两下子根本不是契丹人该有的水准了...
他回想起方才垂涎欲滴恨不得取而代之的肌肉块儿,现在满脑子只想把他们统统化作牛肉割下来下酒。
怎么...会有人拍一下就如此之疼!
那还是人吗?!
不巧,此时被他腹诽得只剩下几根肋骨的任平就好好儿地站在他身边,还极有眼力见儿地给他倒了杯酒喝,搬出他生硬地普通话,一字一句地表达着他的友爱之情。
“来!木易!喝!”
说罢,他首当其冲,一口饮尽碗中酒,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任平刚放下酒杯,这一桌子人登时就像是被灌输了一大桶鸡汤一般,顿时豪气万千,一顿脚,一声吼,一仰头。木易就眼睁睁地看着好几大坛子酒转眼就没了踪影。
“木易,喝啊!”
他狠了狠心,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一顿脚,一声吼,一仰头,把手里的酒灌的一干二净。
“好!”任平赞叹地一声大吼,吓得木易险些把碗也顺手丢了出去。
而剩下的人一概秉持着上司做什么我做什么的原则,异口同声的一声“好!”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