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管好你自己吧。”
阎王知道白天珞带自己来是为了小黑,他因撒谎而心虚,又见白天珞语气严肃,所以丝毫不敢放肆。中午白天珞和同事们出去聚餐钓鱼,他就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平日里他很少在白天出门,今天这么一晒确实皮肤火辣辣地疼,元气一伤之下脑袋也开始发晕。阎王躺在床上,心想这床真大,大得一个人睡忒冷清。他幻想着晚上和白天珞一起躺在这,想着想着脑子里更加混沌,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阎王醒来,天已经彻底黑了,而白天珞还没有回来。
阎王出门去找白天珞,不多时就在海边的露天餐馆里见到了他。七八个人围着个大圆桌喝得东倒西歪,铺满整桌的碟子里都是被扫荡得所剩无疑的残羹冷炙,空气里残存的海鲜香味让人能猜出这是一顿大餐。一个体型已经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剥了个皮皮虾扔进嘴里,边吃边举着啤酒瓶和坐在旁边的白天珞碰杯,嘴里喊道:“白总,我再敬你一个。”
中午聚餐后,带了家人的员工们都揣着自己的旅游基金各自活动去了,余下的一帮单身汉懒得挪地方,坐在渔村里钓了一下午鱼。白天珞不爱往人堆里凑热闹,也就一直跟他们混在一起。晚上一群人继续一起吃吃喝喝,这帮人没人管着,喝起酒来没个节制,一个个都醉得没了人形。
白天珞明显也喝高了,他双眼迷离耷拉着脑袋,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虚虚握着立在桌上的啤酒瓶。
“砰”一声,白天珞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酒瓶被带得砸到了地上,玻璃四溅开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天珞头一歪,趴在了桌子上,脸险些撞进碗里。
明显是被灌成这样的。
这种场合,员工都少不了给领导敬酒,碰上那么几个贪杯的,还会从敬酒变成灌酒,不喝出点毛病来都不算尽兴。阎王气不打一处来,在心里无声地把酒桌文化怒骂了一通。
那中年同事一看白天珞倒下了,赶忙伸手拍拍他后背,见白天珞毫无反应,他扭头扫视桌上其他人,大着舌头说道:“白总高了,哥儿几个sei跟我一起送肥房间。”
对面一位穿深绿色polo衫的男士喝得满脸通红,但在一桌子东倒西歪的人中勉强还能算清醒,他手撑着椅背从座位上站起来,脚下飘飘忽忽地走过来,嘴里说道:“来老余,我跟你一块儿送白总回去。”
中年同事拉着白天珞一只手绕过自己脖子搭在肩上,踉踉跄跄站起身,他甩了甩头,用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终于撑起了眼皮。他用尚存的最后一点意识问道:“白总住哪家哪号啊?”
“这我……咋知道啊……要不搁你那屋歇着吧。”
中年同事眼睛半睁半闭:“行行行,对付一宿。”
说罢两人就抬着白天珞要走。
阎王一听着了急,边暗骂成何体统,边一步窜过去,在白天珞身上摸了一通。房卡在裤子右边口袋里,阎王把房卡掏出来,一甩手直直扔在前方。两个醉鬼一看房卡从口袋里掉出来,边捡边笑:“巧了巧了呵呵呵。”
两人驾着白天珞走得东倒西歪,在饭桌之间穿梭时还让白天珞被一把椅子撞了一下。阎王心疼坏了,生怕自己的小祖宗被磕坏,眼见醉鬼靠不住,他只好施了法术协助那二人,这才让白天珞被安安稳稳送回房。
两人开了门也不往电槽里插房卡,直接把白天珞扔进床里,就勾肩搭背跨着乱七八糟的步子走了。
白天珞双手展开仰面倒在床上,膝盖处折弯,双脚垂到地上。阎王开了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