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街头的相遇,抬起脚看鞋底的白天珞和站在树后的孟大树……
8月,围着小桌吃黄焖鸡米饭的白天珞和孟大树……
9月,在电影院里牵着手的白天珞和孟大树……
10月,在厦门旅行的白天珞和孟大树……
11月,在山道上背着白天珞的孟大树和被孟大树背着的白天珞……
那一本几乎都被画满了,有的是简笔画,有的稍微复杂一点,有的是两人之间的事,有的只是孟大树独自在家等候的心情……第一页写着“To我的小白”,封底内页则写着“From你的大树”,最后几页还空着,不知道孟大树是不是打算画完了之后再送给他。
白天珞抱着那本画册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得忘记了屋外还有人。
他和那个女孩结束了,在还没正式开始前就结束了,他告诉她他有喜欢的人,有一个非常非常喜欢的……人。
白天珞生了一场怪病,没有头疼脑热,只是变得异常的困,困得整日都睁不开眼。这病仿佛是对他这半年来不人不鬼生活的惩罚,让白天珞产生了要油尽灯枯的错觉。白天珞不想进医院,因为进了医院他又会想起孟大树,他想扛过去,扛过去可能他就彻底好了,扛不过去他就去见孟大树,问问他是不是又改自己的生死簿了。
在近乎自虐的硬抗下,白天珞的症状加重了。
这天下午白天珞实在难受得厉害,嗓子火辣辣地疼,头也发昏,实在无法办公的他只好早退回了家。他没有力气做饭,连外卖都打不起精神点,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梦中白天珞又梦到了孟大树,他经常梦到孟大树,每次他都像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和孟大树重演他们的过去。其实他们相识不过半年,梦里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事,可他总梦到,一遍又一遍,被迫地去回忆。
这次的梦好像有点不一样,白天珞并不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是亲历者。孟大树也变得不同了,他瘦了很多,几乎都快变样了。
梦里白天珞同样是躺着的,他懒洋洋地没有力气动弹,眯着眼睛想要睡觉。孟大树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把手在他头上探了探,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烧得这么严重……”
白天珞似乎并不惊讶孟大树地存在,他哼哼唧唧地回道:“你不是说你来吗?你人呢?”
孟大树眼里仿佛瞬间就染上了水汽,他小声嘀咕:“你不要我了呀……”
白天珞伸手遮住发胀的双眼:“饿了……你给我熬个粥吧……”
孟大树应了声“好”,起身给白天珞拿了条毯子盖,白天珞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补充道:“加点料吧,皮蛋瘦肉粥什么的。”
孟大树把白天珞的手塞回毯子里:“病好了再吃,现在吃清淡点,给你做个白粥。”
白天珞摇了摇头,又想把手伸出来,被孟大树摁住了,他不服地反对道:“我现在吃不出味道,不加东西肯定吃不下去。”
孟大树无奈地叹了口气,屈服了:“听你的。”
白天珞不明白自己在这个梦里为什么这么幼稚又娇气,但他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起码这个梦他做得很开心。
门铃响的时候白天洛正在梦里闻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他用毯子捂住了头,想把那声音隔绝在外。门铃终于停了,可白天珞的手机紧跟着响了,白天珞在茶几上摸到手机摁下接听键,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请问您在家吗?”
白天珞刚从睡梦中被惊醒,思维还没恢复,他狐疑地看了看手机,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最后踏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