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身的灾难,更是这个正在衰落的时代的灾难……希,你看看这冷清的中环区,迪娅科威什风暴还远远没有在这片土地上消亡,它仍然肆虐着不管降雪多么温柔和静谧,它终归是寒冷的,将赤足冻成创伤。绝对的暴力,那样依靠着形而上学外力锻造的油与钢铁的意志已经崩塌了,哪怕人们在试图依靠着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来扶持它,却终究无法停滞这个世界的秩序按照民族与其文化的地缘线进行分割,并且,重建这个世界……国家联合党只以为改变帝力孚日宫是这个浮坦希利亚的革命,却决然不知道真正的革命早已从每一个脱离了那个时代的人的精神深处涌出,像是泉水。而谁,能够学会去利用这些泉水流动的能力,谁,就能掌控下一个时代。”
他转过身,如深窟中望向漆黑茂密古林的虎的眼睛,依靠着风与气味额而知晓了一切、并且透过自己的目光传达着他的感知。“文化的兴起乃是大势所趋。只有抓住资本疯狂涌入文化领域的当口、主动地将力量改变成为流动的形态,我们才能成功地在下一个时代延续自己。樱花国际注定要淘汰冰电,后者注定要作为前者的垫脚石沉入深海。未来,每一年里,一刻也不能放缓。”
丰川光希听着,终究不再力争着那自己曾面对这个人以外的人力争的东西,戏剧性地轻描淡写道:
“我明白了。”
那已经是他们今天这一次会面的结束时。走到门口,丰川光希忽然停了下来,望着鸣海的背影,说道:
“如果您今天不想回去,可以由我代为告知夫人和小令堂,不至于让他们在家等候太久。”
鸣海没有回答。
心领神会一般,丰川光希并不多言。一阵轻响,这里又只剩下孑然的戚形。他望着沉睡中的城市,喃喃道:
“……昔日你不顾门第与我结合,如何料得到文明对蛮人的开化这般洪水猛兽,终究连诞下晴晖也成了恶果,饮恨去了天国……今日若见了这士谷大厦高耸,而我只如非人其中,你悔是不悔?”埃斯欧埃夫注:是日本古语中“使天气放晴”的意思,而晴晖的名字就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