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但那无济于事,她仍旧还是只能那样恼火着,并且越发地变得干呕起来。
“纸,呕纸。”
鸣海晴晖朝旁白的台子扫了一眼,抽了许多递给了她。慢慢地拭干净了嘴,池田将头抬起来,总算是在折腾了好一阵后平复了下来。从层层的金属滤网中漏出后到手上的自来水,丰富的泡沫充盈在其中,好像皮肤也在被温柔地抚摸着。池田慢慢地冲洗干净了自己的双手,连带着也拾掇了一下乱得有些不成样子的盥洗台。抽下毛巾擦着满是汗水和清水的脸,她发觉鸣海晴晖还站在她身后,一直没有离开。
“……”
池田重新清洗了手中的毛巾,将它挂了回去。
“早点睡吧。”
他放下抱着的双手,转身意欲离开的样子。
“晴晖”
两人一齐僵在了原地,心照不宣地等待着下面的一句话:“……你睡客厅,不冷吗?”
鸣海晴晖忽然地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样答应这句话。他犹豫了许久,好像那是什么高深的问题,尽管他不想如此那真的很累。
家应当是轻松的,但也的确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需要那样悉心地来维护。你总是会发现男人要求的舒适与女人要求的整洁在一次又一次自以为默契的哑然或丢失了默契的不调之间失之交臂,慢慢地走到了两个对立面而最后,站在对立面的,就是他们本人。
鸣海晴晖哽下一口唾沫,挠了挠头。他将脑袋扭到一边,看着外面的客厅。“还好,不冷。”他这样答道,于是便转过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