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传来的方向离我并不远,甚至很近,进到让我渐渐产生一种可怕的想法,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恐慌,我不管掉落在地的鲜花,拔起腿直奔大哥大姐家。
不看不知道,一看,便全是一幕幕的惊心动魄、瞠目结舌。
大哥大姐的一双儿女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了血泊里,眼睛都没闭上,样子特别的狰狞害怕……他们自己也没好多少,尤其是大姐,已经中了两三枪,十分虚弱地瘫倒在地还死死抱着那个朝她开枪的男人的腿,不让他继续再动。
我实在不敢出声,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哭出来。
房间里站着四五个西装革履来历不明的男人,但看他们这身行头及打扮,好歹见过不少世面了,我肯定知道他们不简单,也能猜到这件事多少都跟我脱不了干系了。
果不其然,可能是还没问出结果,那个领头的人踩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大哥的脸问:“知不知道一个叫林九的女人去哪了?”
大哥当然不会出卖我,撒谎道:“我压根就没见过这个人。”
“是真没见过还是想死了?”那人不耐烦地对着大哥的头狠踹一脚,“说不说?要是不说,老子让人把你婆娘当场干了!”
说完,那杂种还真让他那帮小弟将大姐团团围住,随时准备就绪。
我浑身一僵。
内心前所未有的纠结,被各种挣扎痛苦牵制着,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大哥大姐在我最困惑无助的时候救了我,我当然是万分感激,想要力所能及地报答他们,可那一刻我犹豫了,我徘徊不前、争辩不明……是的,我无法下定决心地冲上去跟那些畜生拼个你死我活,也不可能跟傻逼似的自己上去送死。
我陷入了一场苦苦拉扯的折磨中,这时,我听到了大哥一声怒吼。
“你们住手!”他急了,奋力挣扎,“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的普通老百姓,你们无端闯入我家也就算了,还杀了我一双儿女,把我跟孩子他妈弄成这样,现在又要干那些禽兽不如的事…虽然我们穷,没有去外面看过,也不懂多少大道理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知道一点公德心的,你们这样做已经违法了!难道现在都没有人来管了吗?难道现在我们这些穷地方的人就得活该受欺负吗?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听着这一声声重击人心的痛斥,我眼眶瞬间发热,眼泪跟汹涌的海浪一样在脸上放肆地奔腾翻滚。
是啊,谁又活该被人欺负?谁又活该得到什么不公平的对待?这之中作恶多端的,不就是那种权力的驱使以及本身的一种优越感吗?可这个世上掌握主导权的从来都不是弱者,而是那些早已拥有资本去控制别人的人生,能将别人的一切视为粪土的魔鬼。
大哥的反抗在那些人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很快就被按住,被那个带头的人狠抡了好几下,打完之后,他就完全晕了过去…但这还不够,那群杂种又用冷水把他泼醒,然后领头的那个畜生对着那些小弟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把大姐从地上拖拽到桌子上,准备进行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大姐拼命挣扎,各种求饶示弱,嗓子喊到了嘶哑。
我再也不忍心看到这种血腥且残忍的场面,况且这件事**不离十是因我而起,我也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于是心一横,我跳了出来。
“你们赶紧给我住手!不是要找我吗?我现在就在这,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好了,放了他们。”
“林九?”领头的人看了我一眼,没废话,立马跟我说明了目的,“我们都是些拿钱办事的人,对方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