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暗中你的脸实在太大了,靠得这么近她压根看不全”从安庆廉一行进门后就随性瘫在沙发椅上的聂致远适时地解释了一句,顺便还不忘补刀“这么简单的话安总都听不懂,平时是怎么处理贵公司事务的”
“对了,”他像是突然领会了什么一样重重拍了一掌,“应该是贵公司有能人保驾护航,身为董事长的安总只需要当个吉祥物就行。”
什么叫反手就是一巴掌聂大少显然深谙其道。
他说这话比君佑瑶自己反唇相讥要有用多了,哪怕安庆廉再强势,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对上聂致远,聂振华和鼎盛集团不是现在的安氏对付得了的,他只能暂时把满腔屈辱和恨意隐下,等有朝一日再找回场子。
安庆廉藏起眸底的算计与阴霾,一脸恭敬礼貌地看向聂致远“聂少说笑,我前不久在宴会上见过令尊,他还跟我聊到过你,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有退休的打算,就是不知道聂少什么时候回鼎盛了”
他一直很不明白一件事,聂致远好好的鼎盛少东不去当,为什么会想不开跑到君宝一个三流集团来给君佑瑶当牛做马有他在,君宝就相当于绑上了鼎盛这条大船,吞并它时很有可能遭到鼎盛的报复,如果能让聂致远离开君宝自然最好。
“安总怕是青天白日发大梦了吧我爸他昨天还跟我电话说打算再工作二十年就陪我妈去环游世界。”聂致远笑眯眯地看着安庆廉,仿佛在看一个错漏百出的笑话。
安庆廉唇角微僵,“其实在外头打拼再成功那也是别人的,聂少觉得呢”
聂致远闻言上下扫了他好几眼,眼神古怪诡异,弄得安庆廉都有些毛毛的了,他才若无其事的开口“安总你今天是来搞笑的吗这挑拨离间之计用得有些上不了台面啊,我听着尴尬癌都要犯了。”
众人“”
“算了,毕竟是吉祥物,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他说着耸了耸肩,一副老子不想跟你说话,省得拉低智商的表情。
安庆廉气得双手都哆嗦了,好在他还记得今天过来的目的,不然恐怕已经忍不住甩袖走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去看气死人不偿命的聂致远,转身面向君佑瑶淡漠至极的视线,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痛的开口“佑瑶啊,其实我今天过来是为了你妈妈流产这件事。”
“安总,我父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谢婉茹和她的母女情早就断的一干二净了,你妈妈三个字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安庆廉微皱了一下眉,君佑瑶这话乍一听听着好像没太多意思,单纯只是不想和谢婉茹扯上关系,但越想越不对味,就好像是在讽刺他和谢婉茹通奸了一样。
“她毕竟是你母亲。”他沉下脸,再次企图用血缘关系软化她的态度。
君佑瑶却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般露齿一笑,“安总今天不是来搞笑的,而是来跟我谈礼仪孝悌之道的如果是,那很抱歉,我没兴趣。如果不是,那就请你别废话,我不比安总悠闲自在,闯别人办公室还要搞一套小资情调舒缓一下心情,我的时间很宝贵”
面对一个屡次要害自己性命居心叵测的人,她提不起一点要和他和睦相处的心思,连商场上的虚以委蛇都不愿意。
她没有抽出自己的四十米大刀当场砍了他,那都是她心态好了。
但她都这样下他的脸了,安庆廉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双手叠成塔状放在桌面上,“你对你母亲流产这件事就没有感到一点心虚愧疚吗”
“恕我愚钝,我实在不明白我需要为什么而感到心虚愧疚”君佑瑶抬抬眼皮,眉目间只剩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