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这不正好说明了裕丰他耽于美色吗,这不,立刻便去苏州参加百花节,说是要充盈西厢呢。”
“哼,最好是这样。”樊荃半信半疑,对季佑的说法完全没放在心上,“还有你,嘴巴严实点,别一不小心把我们的事情说漏了,不然,别怪我无情。哼!”
说着,樊荃便甩手而去,这模样何曾有一点与旁人所知的松陵派掌门的形象相符。
“哼,不过是做了掌门,就以为自己最大了,小人得志。”季佑给了樊荃背影一个鄙视的白眼。
那人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论年龄,他没有薛崇仁年长;论武功,他连五弟邱泽彦六成功力都没有;论心境,恐怕三哥温轲,如今的本善大师也要比他强上几分。樊荃也就只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罢了。
季佑在心中嗤笑,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墙上挂着的山水画郑重地卷起置于一旁。他取出置于画卷后暗格中的紫檀木盒子,用指腹一寸一寸的抚摸手中这个紫檀木盒子,心中想到,只要这东西还在,樊荃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珍而重之地将盒子开启,季佑看着盒中的藏青色锦囊,笑得近乎痴狂。可是,下一刻,他就觉察到不对劲。
伸手一探,这锦囊居然是空的!
这下,季佑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拽出锦囊,将其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原本应当放在里面的碎玉。
没了!
季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保命符没有了。是谁,谁拿走了?
这时,他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保命符失踪了,肯定是二哥对我起了杀心,从我这里抢走的。’
对,一定是樊荃拿的,一定是樊荃拿的。他想致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季佑捏紧手中空空如也的锦囊,脸色阴沉。
薛裕丰两指捏着手中的碎玉,半天没明白为何这块玉怎么会关乎季佑的生死,这块碎玉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时马车速度减缓,车外的侍卫轻叩车门,道:“堡主,苏州城到了。”
薛裕丰打开窗帘向外一瞧,繁华的苏州城果然已经近在眼前。虽说巢湖和苏州同属傍水之城,但苏州的水是与城镇结合起来的。条条水道将苏州城串联起来,随处可见的小桥流水以及桥边沿河的叫卖声组成了苏州独特的风光。
注意到十二的视线被窗外集市中各色店铺吸引住,薛裕丰嘴角含笑,将十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想着,日后将事情都办妥了,再带着十二来这江南苏州好好游玩一番。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马车停在了江家大门前。
江家是苏州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高大阔气的江家大门前围聚了不少前来拜访的商人异士,但都被尽职的管家礼貌回绝。薛裕丰看在眼里,心中嗤笑。都说江家少爷乐善好施,广交天下好友,但当真能进得了江家门的又能有几个。
薛裕丰搀扶着十二下车。
十二有些拘谨,到底还是不适应在人前被主子这般对待。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显然不是自己的衣服,看上去比他的身子大了一号。
走在两人后头的叶筠看得真切,眯起了一双满含深意的眼睛。
“薛少爷,少爷正在后花园,请随老奴来。”
年迈的华发管家眼尖,瞧见了马车上下来的正是薛裕丰,便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