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干脆,直接将心里的想法全说了。
邵峰来了些兴致:“好说好说,待我问过咱家阮少爷,再与你答复。”
陈靖昇眼里波动了一下,旋即嘴角一扯,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来:“那么本人在府上恭候邵当家的好消息了。”
突然他一拍脑袋:“哎呀,都忘了我早已被那老头子赶出来了,若是找我,记得去城西祥来客栈找我,天字号甲房。”
邵峰笑笑,送他出了去。
看着那潇洒离去的身影,邵峰立刻叫来了何伯:
“这人你跟我说说。”
“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何伯挠了挠头:“这位是云衣坊的三公子,云衣坊的陈老坊主原本是娶了金陵赵氏,然多年未有身子,后来便纳了妾,没成想这妾室倒是争气,三年便给抱了两个男娃,便是那云衣坊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了,那妾室也是个有心力的,占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母凭子贵,一下子便鸠占鹊巢,几乎与那赵氏比肩而立了。”
啧了一声:“说来也是命,后来赵氏也怀上了,便是这个三公子了,按着礼数说,这三公子嫡系所生,本就应该是当家人,可如今外人只知道陈家大二公子当家,却从未听过这三公子的名号,唉,别家的事儿我们哪里能清楚呢,只是听人说,不久前陈老坊主大发雷霆,给了这三公子分了点钱,从此,云衣坊再跟他没有关系了。”
邵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厮难不成要借着自己的庄子跟云衣坊对着来?
说实话,换作平常,邵峰是万万不会考虑这些屁股都擦不干净的合作人的,然那三公子有一点说道了他的心上——他可以带人力资源过来。
这一点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的。
这段时间以来,纵然是何伯与自己奔走,阮记布庄少数的老伙计念着旧情跟着他们回来了,但人是利益动物,大部分人虽然想回来,但是阮三爷财大势大,谁能堵上自己的后面的职业生涯,跟着他对着干?
自己只有半年的时间,在这个手工业发达,但机械化落后的时代,一个有技术的熟练工难能可贵,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
如果他有时间,他可以慢慢的去填足根基,靠着自己的力量渐渐让这个布庄变得强大,然而事实是,他没有时间了。
兴许下一秒便不知道到什么时空去了,他务必要花上最短的时间使得阮记布庄走上正轨。
麻烦便是麻烦吧,但利益也是很可观的。
邵峰便有了些心思,他下午要亲自往祥来客栈一走了。
“何伯,你下午帮着安排辆马车,我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三公子。”
何伯点点头:“好,刚好少爷明天才去书院,我那亲邻也还在城里,我去跟他说说。”
何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云衣坊的三公子说起来还是咱家少爷的同窗呢!不过不知道他们交情如何?”
邵峰皱了眉:“他不是一直在云衣坊?”
何伯道:“这三公子原本都无经手家里生意,一直读书来着,只前两年突然从书院回去了在家里掺和生意,许是担心家产被抢了吧,可最后还是跟他没份了,唉,就是命了。”
邵峰又听了一耳朵的八卦,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马车记得安排一下,我吃了午饭便出发。”
何伯答应着便去安排了。
昨夜又看了大半夜的雪,阮唐今日睡得非常的迟,早饭也不曾吃。
邵峰知道他累极了,加之那日春·药的烈性有些耗损了他的精力,故而也不特地喊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