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轻轻咬了一口,甜丝丝的。
二人上了马车,因为雪天地滑,故而马车走得极慢。
邵峰将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包住阮唐,只露出那张粉雕玉琢的脸。
“阿征与小安呢?”
“庄子里送来了几车棉,人手不够,让他们两个留着帮忙。”
阮唐松了一口气,邵峰对他二人极为严格,无论风霜雨冻,皆要他们坚持“锻炼”,阮唐看着不忍,说过几次,可阿征自己倒是很坚持,那小安也不敢说什么,阮唐也只能随他们,这般大的风雪,若是再让这二人出来“锻炼”,可是要冻坏了。
真不知邵峰为何对他们俩那般严格,可对自己却是很温柔的。
看着那慢慢化了的霜,阮唐忍不住伸出手,抹去了他眉眼上挂着的水珠,
“以后,以后我自己回去吧,不打紧的。”
如今庄子愈发的忙碌,而眼前这人却是每天准点过来接他,叫他心里好不安生。
“老子乐意,”邵峰将他的手捏在手里亲了亲,顺口咬了一口他另一只手上的烤红薯:“一整天没见到了还不让老子早点见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邵峰原本是故意打趣他,可这孩子实诚,居然很是认真的:“我没有!”
“哦?”
阮唐低下了头:“你我已有了,有了肌肤之亲……我不会再有别人……”
肌肤之亲?
邵峰差点没有将嘴里还未咽下的红薯肉给喷出来,他上上下下看了阮唐半天,心里终于才知晓了一切。
心中是无数的狂涌,有爱欲,有宠溺,有满足。
这个单纯至极的软糖啊,邵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男人特有的占有欲在此时达到了巅峰:“小傻瓜,以往那些不算肌肤之亲。”
阮唐蹙着眉头:“那夜……”
阮唐想起了那个混乱的夜,那些混混给他吃了些不好的东西,让他难受,是邵峰救了他,以那样的一种方式。
但他自然是羞于往下说了,邵峰哈哈笑了,随即声音愈发柔和:“那也不算真正的肌肤之亲。”
阮唐困惑地看着他,他再也想象不出比这更亲密的时候了,他嗫嚅着唇,但问不出口,只能抿了嘴巴,靠在邵峰胸前。
邵峰心里的潮涌愈发的绵延有力,一阵一阵的,不断撞击着心口。
他不欲在这时候给他开展性教育,以后他会身体力行教会他的。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邵峰对于那档子事儿的原则,一不强迫,二不碰未成年。
这有赖于自小那养父的熏陶,他的养父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然这一点要求的极为严格,曾经一队的副队,因强迫了个俘虏,被养父当场枪决了。
邵峰十五六便已在女人身上开了荤,但这两条从来没有破过戒。
虽然他已经不知不觉间被这个即将十八岁的少年诱惑了。
这些天是甜蜜的,也是煎熬的。
阮唐所谓的肌肤之亲,不过是他渴极的一杯盐水,不喝渴极,喝了更渴。
阮唐这张纯白无瑕的白纸,邵峰想着,他是我的,我要在他身上刻下老子的烙印,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子,一分一毫,都必须完完整整是我的。
“我的软糖,等你过了这次生辰……”邵峰靠近他的耳朵边:“你要乖乖的听话。”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肌肤之亲。
阮唐露出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