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走在一行人最后的孟东坡吃力的抖了抖肩上的包裹,至今他依然心有余悸,一咬牙将众人几年的心血全部毁坏一空,此等仇恨可想而知,若非昨日晚餐时分大师兄极力阻拦,孟东坡一度怀疑此时自己还能不能如此健全的走在前往深山的路途。
回首望时,身后的长流主峰被晨雾氤氲,阳光将晨雾渲染成一团橘红色,犹显神秘,熟悉的钟声悠扬空旷,走在林间山路之中,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从未有今日这般如此轻松畅快过。”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大师兄长吁一口气感慨道。
“你是畅快了。”走在队伍最末端的孟东坡恨恨的说道。
“你活该。”程大器余气难愤的说道。
“四师弟呀,我也是为你们好,这样断了你们的念想,咱们也好潜心修习不是?”孟东坡努力的使自己笑的灿烂些。
“我们没有手?我们没有脚?这点小事我们非得求着你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人干的事吗?”赵不才同样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就没付出吗?我含辛茹苦养了俩年的蝈蝈不也被我放生了吗?我早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儿子,难道我就不难过吗?”孟东坡大声喊道。
“别吼了,别吼了,搬这么些行李只当是你为自己的弃子行为赎罪吧,连自己的儿子都狠心抛弃,禽兽。”陆不平阴阳怪气的说道。
“一群忘恩负义之辈,世风日下啊!”孟东坡咬咬牙,抖了抖肩上的行李感慨道。
“小师兄,你猜谁先帮三师兄。”弘权神秘的拉着许小年轻声问道。
“大师兄。”许小年说道。
“不对不对,这事本就因大师兄而起,此时他若伸手岂不是惹火上身?”弘权分析的有理有据。
“难不成我们俩个?”许小年说道。
“切,三师兄肩上的担子少说也有五百斤,你行呀?”弘权一脸鄙视的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许小年说道。
“你看地上那是什么?”弘权指着地上一坨黑漆漆的东西问道。
“牛粪?”。许小年不解的说道。
“你看那牛粪还冒着热气,说明牛刚过不久,咱们等着瞧吧。”弘权话音未落,孟东坡便嚷嚷起来了:“走快些!走快些!一个个娘们唧唧的。”
“嘿!大师兄你还担心他扛不动,我看你真是瞎吃萝卜淡操心哇。”赵不才在一旁说道。
果然不出弘权所料,众人疾行不过数里,便见前方路边山坡平坦处地头拴着一头黄牛,此时正怡然自得的啃草。
“老人家起的早啊!”孟东坡扯着嗓子向正在田里劳作的老夫打起招呼。
这一嗓子直震的林中鸟儿惊慌失措,大片大片的飞散开去。
“原来是长流的弟子,有何事啊!”老夫从服饰中得知几人身份,满脸迎笑着回道。
“我这里有一块玉石,买你这头牛可否?”孟东坡急忙问道。
“上仙真会开玩笑,你们平日里都是云里来雾里去,要我这牛有何用?再说我这头牛也不值一块玉石啊。”老夫不以为意。
“老人家有所不知,我们是长流后勤的,需在山脚下开垦些荒地种点花草。”孟东坡说道。
“既是上仙所需,我老人家不敢不给,只是钱财就算了吧,我等黎民素日里仰仗长流门才得以保一方平安,安居乐业,再说大黄若能为上仙出力,那也是它祖上修来的大福气哇!”老夫说着,走向地头,解开缰绳。
大黄终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