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守在这里,坚持着我的信仰以及对这份信仰的热爱,我要阻止一切接近它的人,在这里,没有人会再关注那随着日月而稍纵即逝的外表,也没有人会关心你的出身、背景、权利、能量,这里没有人心险恶,这里只有生和死,无论是人还是生灵,对于我,我已经不再看重那些人或者你们是否能成功的将张家的剖析清楚,我的任务早已完成,现在的我,张家的一切仅仅是我在临死前的最后一个疑团,而这疑团的重要性也仅仅就像夫妻小两口在彼此猜测对方是否存有什么自身不知道的秘密一般家常便饭,而并非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历史谜团。但人既然还活着,就得有点活着的乐趣,不是吗?那座张家祖墓,现在,只是我的乐趣,活着的乐趣!”。
鬼影随手在地上揪断一块草片,含在了嘴里,语气也再次转为了平和。
我似乎渐渐了解了鬼影,并且居然莫名其妙的开始理解了他。
“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这人生仅有的八件事,对于眼前的鬼影来说,似乎仅仅只剩下“死”而已,其他七件事可能在他早年间奄奄一息的爬出古楼时,便已离他而去,而古楼的秘密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现在看来,其实并不重要,他只是在强迫着自己给自己找些事做,让自己除了死外,还能找到些自己的价值。
而那些进入大山腹地准备揭开古楼面纱却不幸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过是他给自己定义的一种游戏,一种还能体现他生存价值的游戏。
由这个角度来讲,他在巴乃袭击阿贵家和袭击胖子的动机,也许真的能简化到他看不得有活人能活生生的溜出古楼还能在他眼皮子地下生存,现在的这个半人半鬼的塌肩膀,他的心智和心态早已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归根结底,他始终还是个可怜人,只是,可怜之人是否真的有可恨之处,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暂时与我无关。
但他为什么会对我说起这些?难道是他突然找到了那种“队友”的感觉?还是由于秀秀的存在使他恢复了一些做人的本性?他和秀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而我也的确相信,他,也就是塌肩膀,的确一生都无法再走出这片大山腹地,不必说他双手沾满的鲜血和隐藏的身世,即便是这一身蜡溶躯壳,就已经不被这个社会所接纳了。
就在我默默的感悟这一切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能跟我叨唠叨唠那古楼里面的新鲜事了吗?”